萬傾天見他對自己有些冷漠,便又問道,“沈明,你受傷了嗎?”
他依舊沒看向她,繼續和沈月說,“你們先去休息吧,明天我還有場硬仗要打,打贏這一仗,想必北境會安定一段時間。”
見他如此冷漠,她心裡有些落寞,卻也沒怪他,長期處在戰場,難免性格會變,他是在為萬羅的百姓打仗。
“那我們先出去了,你明天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等著你凱旋歸來。”她說道,便帶著眾人走了出去。
沈月沒捨得他,便拉著他聊了一會兒,知道了些事情,打算幫他一把。
沈月和萬傾天留在了軍營,其他人都被安置在了軍營外的竹苑裡,只是如今戰亂不斷,竹苑不像以往情景,門外被士兵們層層把守著。
萬傾天一晚沒睡,聽著外面的馬蹄聲,她走了出去。
她看著從外面抬來的傷員,滿身是血,給她的衝擊力很大,戰爭很恐怖,只是當她處在其中,這種恐懼感是倍增的。
正午,沈明騎著馬帶著士兵們趕了回來,繼續研究戰術,沒過多久又出了軍營,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這次北境遞了休戰書,為期一年,這算件好事了,只是沈明受了重傷,整個人昏迷不醒。
軍醫們不斷地拿出來被鮮血染紅的紗布,萬傾天趕忙請賀於意來軍中為她止血,他傷的是左胸,只差一點就刺中了要害。
還好賀於意醫術高明,不到一個時辰就止住了鮮血,他說沈明很堅強,沒有喊一聲疼,她只覺得心疼。
他在賀於意的照顧下,休養了一個月,便恢復了體力,習武之人確實是體質好。
戰事停擺,他也暫時鬆了口氣,沈月給他準備了熱水,讓他好好沐浴下,他雖心疼弟弟,但屬實覺得他身上味道難聞。
萬傾天用皂莢做了些泡沫,給了沈月,讓沈明刮鬍子的時候塗上一些,會比較光滑。
她第一天看見他下巴烏青,雖用白粉遮蓋,但還是被她發現了血痕,想必是軍中戰事吃緊,他為了隱瞞身份,胡亂用刀刮傷了。
他身邊親近的幾個士兵和軍醫是沈家的家奴,所以知曉他的身份,定不會說出去,而其他人還是要多加隱瞞的。
深夜。
沈月叫醒萬傾天,小聲說道,“殿下,弟弟說要帶你去山裡看私兵訓練。”
她瞬間清醒,早就惦記這件事情,但是沈明一直在打仗治病,自己也沒好意思提。
“好,我們快去吧。”她連忙往外面走去。
沈月拉住她,說道,“殿下,換好衣服再去。”
她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便趕忙換好外袍,跑了出去。
沈明已經等候多時,他在馬背上坐著,他一把就拽她上了馬,狂奔出了軍營。
她被他卡在前面,有些不自在,而且沈明一言不發,讓她覺得他在生氣,至於為什麼,她一直沒想通。
最開始她以為他長期生活在戰場導致性格變化,後來她發現他只對自己冷漠,和別人都相談甚歡,而且只要她一進門,他的笑聲就戛然而止。
明顯就是針對!
轉眼間到了一座陡峭的山下,飛黃馬似乎很熟悉這裡,帶著她們狂奔上了山,冷風呼嘯,她把頭埋進了沈明的盔甲裡。
一會兒飛黃馬停了下來,她轉過頭,心頭一驚,懸崖!
而馬兒似乎想跳過懸崖,衝到對面去,她害怕的緊,忙問道,“沈明,它不會要跳過去吧!”
他依舊不說一句話,臉上的冷漠加深,讓她有些害怕,此時飛黃馬一躍而起,她死命的抓著沈明的腰不撒手。
平穩落地,她喘了幾口氣,太刺激了,受不了!
沈明從馬背上下來,一把將她拽下來,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