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水龍頭,趙修剛準備跨出房門又生生止住了腳步,他返身回到浴室,穿上了乾淨的浴袍。
這裡可不是他的地盤,勾起唇角,臉上露出幾分帶著興味的笑意,他想起兩人剛剛上船的時候,林沅麒那群手下明明詫異又竭力壓抑的表情,心裡居然生出了幾分戲謔。
也許他們會想,這兩個人即便在荒島上也能大戰三百回合,真是……
可不是,真是熱情如火。
撥開貼在前額上的溼發,趙修對著朦朧的鏡子笑了起來。
穿好衣服,他走回船艙,現在他住的這地方,雖然比不上游輪上那裡豪華,卻足夠寬敞。
拿起新的手機,他眯著眼睛靠在床邊,撥出了電話。
“嘖嘖嘖,我說你們倆可是夠生猛的,這樣的情況還能上,怎麼樣,爽不爽?”江恆笑眯眯地湊到林沅麒的邊上,看著他面無表情地穿好衣服,搖了搖頭,“你那小情人怎麼會看上你這個悶頭悶腦的傢伙,一點情趣也沒有。”
一臉可惜了的表情,江恆翹著二郎腿坐在林沅麒臥室的床上,纖白的手指擺弄著擱在床頭邊的通訊器,沒有這東西,他們也不可能那麼順利找到林沅麒。
“你怎麼會來的?”林沅麒沒理他之前的問話,淡淡問道,江恆這個時間更應該待在B市,而不是跟著阿文上船來找他。
“我這不是擔心你麼?真是不識好人心,誰知道你們那麼瀟灑快活?”那一身的痕跡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弄出來的,要不是瞪了一眼那些跟著他們來的小子,他們想把眼珠子都吞進去的表情估計還收不回去。
林沅麒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他穿好白色的襯衣,開始打領帶,肩上的傷已經包紮了,不過還是不大方便,他的動作卻像並沒受到很大的影響,把衣服全部穿戴整齊,他才回頭看向坐在床上的江恆。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江恆站起來倒了一杯紅酒捧在手裡,一邊小品了一口,一邊道:“林沅祥發狠了,我們出發的時候剛收到訊息,他把越南幫的那些人揪了出來,越南幫的老大跟幾個親近的傢伙連夜搭船跑了,其餘的人盡數被逮了。你們青幫的刑堂這下可是爆滿了。”
說著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林沅麒,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道:“林沅祥對外的說辭是,越南幫的人和羅斯亞家族的人在遊輪上交易,結果中途洩露了訊息,引來了索羅的海盜。索羅海盜跟羅斯亞家族的人一直有仇,這次就玩了盤大的,那些人不知道這艘船的情況,像是被誰故意隱瞞了一樣。”江恆眯了眯眼睛,又喝了口紅酒,手上不自覺地搖晃著被子,“林沅祥這麼一動作,不少人還真以為那傢伙也是被坑的一個。”江恆笑了起來,又打趣起林沅麒,“不過這樣也不錯,還幫你跟你的小情人制造了機會不是,荒郊野外,孤立無援,你只有我,我只有你,再沒有比這更浪漫的了,是不是?”
林沅麒瞥了他一眼,居然勾起了笑意,“你這麼喜歡,我讓他們掉頭把你送到島上,十天半個月足夠你享受浪漫了。”
江恆臉色變了變,林沅麒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別別,我開玩笑的。”臉上故意顯出幾分懊惱,“果然見色忘友,我真是年少無知,誤交損友,這是為哪般啊……”在林沅麒看過來的瞬間他立刻收起了嘴裡的喃喃自語,換上之前帶著一點調侃笑意的表情。
“回去之後,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林沅麒看了他一眼,“他的反應呢?”
江恆挑起眉,他知道林沅麒說的是誰,正因為知道才頓了頓,“他說因為中途犯了老毛病,不想打擾客人的雅興,所以提前離開了,對林沅祥後來的動作,他也表現出了支援的意思,雖然並沒有開口。”江恆聳了聳肩膀,就是知道林沅麒那個老頭有多難搞,他才不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