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罄冉沒想竟會聽到這樣的答案,頭腦一陣空白。眼前這小孩竟是想到皇宮去偷東西嗎?真不知該說他大膽還是該罵他天真!
聽他話的意思怕是想趁此混進皇宮,想來他定是會說雁城話的。回想了一下兩人不多的幾次見面,罄冉是萬萬不會將這嬉笑的男孩看簡單了的。想來他定是有別的目的,她冷笑一聲。
“十句話沒一句真的,你自己見識去吧,我不稀罕。”
她說著便要起身,四郎忙伸手拉住她,嘿嘿一笑:“天地良心,我剛才說的可沒一句假話。”
“真話?那好,我問你,你去皇宮果真只是想見識下,順便再撈幾件寶貝?那皇宮可是說出便能出的!”罄冉拂開他的手,目光嘲諷。
“嘿嘿,我去皇宮確實是有我的目的,只是不能告訴青妹。不過雲妹難道就不動心?這麼好的機會混進皇宮,接近戰英帝,難道雲妹不想試試?說不定……”
聽他突然換了稱呼,罄冉莫名一惱,輕叱打斷他:“說不定什麼?就憑我一個孩童就算是入了宮,難道會有機會殺掉戰英帝?笑話。”
四郎見她邁步便向來路回走,忙快步跟上。
“就算殺不了戰英帝能見見他難道不好嗎?你要對付他,總是要知道自己的對手是怎樣的才有的放矢啊。所謂知己知彼,如此機會可不多哦,再說你現在小小孩童,行事反而會方便不少,誰會將注意力放在一個孩子身上?”
罄冉腳步一頓,面上若有所思,心中微動,可卻生生壓下那份衝動。她心知進宮要冒怎樣的危險,雖是男孩所說有理,可萬一有差便是萬劫不復。
四郎見說動不了她卻也不急,緊追不捨又道:“你現在被通緝,這半年來怕是沒睡過安穩覺吧?現在的皇宮對你來說該是最安全的地方,難道青妹不這樣覺得嗎?”
罄冉腳步不停,眉頭微蹙,心道這男孩怕是心機之深不低於那鳳瑛。但聽他這些話,句句緊抓要害,這般會說服人,果真是知道她的軟肋所在。
四郎見罄冉越走越快,眉宇間這才有了些焦急,伸手拉住她,待她望過來,他肅整面容極為認真道:“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我定安全帶你出宮,你相信我。”
男孩雖是面容尚小,可眸光竟是說不出的堅定,眉宇間閃現的擔當和決然令罄冉一愣。她一瞬不瞬地盯著四郎,見他目光坦然毫不躲避,月光下黑亮的雙眸熠熠生輝,幾分清亮、幾分真摯、幾分懇切、幾分執著。
他那神情竟肖極了靖炎,曾經那個總纏著她的男孩也曾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她。
“冉兒,你等我長大娶你好不好?我定好好待你,就像你爹對蘿姨一般,你相信我。”
罄冉心頭一觸,莫名地已是相信眼前男孩定不會傷害自己。她雙眸輕眨,低頭片刻,半響抬頭道:“兩個問題。”
四郎雙眸一亮,輕呼一聲:“你答應我了?好,別說兩個問題,十個八個你只管問,四郎定據實以告。”
罄冉點頭:“你是誰?我總要知道你是誰,才能考慮要不要信你吧。”
四郎一怔,許是不想她會問這個,隨即裂嘴一笑:“藺琦墨,麟國人士。我不是戰國人,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沒有算計你的理由。”
麟國與戰國之間尚隔著燕國,兩國之間向來沒什麼來往,罄冉心知他的意思,輕輕點頭。
“你既會雁城話,想要進宮自去便是,為何非要拖上我?要知道我現在可正被通緝,是逆賊,倘若我被發現你豈不是也要跟著倒黴。”
“我也想自己進宮啊,可宮裡要的是婢女不要男童啊。”四郎苦惱說道。
罄冉蹙眉:“帶上我難道你就變成女童了?再說宮中要的是婢女,我年齡尚小也不合條件,我更不會說什麼雁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