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過這陸府一介下人,當不得藺少帥如此大禮,兩位請吧。”
罄冉第一次見藺琦墨如此正經,不免呆愣在側,直到藺琦墨躬身跟隨陸平進入府門,她才回過神來,忙牽了馬兒,帶著雪狼亦跟隨而入。
陸府不愧為將門宅院,處處透著一股陽剛硬氣,雖是侍衛不多,但是來王婢女僕人個個身子輕便,井然有序。
兩人跟著陸平走過練武場,繞過黑色的大壁影,過了垂花門,中間一條甬道,左右兩個月洞門院子,尚不待陸平引路,雪狼突然發出一聲高亢的嚎叫,接著竟飛奔向右面的月門。
罄冉一驚,喚它競得不到回應,一眨眼它便消失在了眼前,罄冉忙緊跟而上。
“抱歉,陸先生。”
他心中微疑,大致猜到了那院落中住著何人,不敢耽擱,蹙眉說著,話語一落人以施展輕功,身影一晃便跟著那道銀色消失在了月洞門後。
藺琦墨衝擰眉的陸平一笑,忙快步跟上。他和陸平剛走郭月門便聽到喧雜的聲音,抄手遊廊後傳來,冰狼哀嚎聲,劍氣龍吟聲,聲聲不絕。
聽到激斗的聲音傳來,路平面色不變,顯然早料到會如此。藺琦墨卻是勾唇一笑,朗聲道:“在陸府也敢如此囂張,戰國的弩王殿下好像並不將陸老將軍
放在眼中。”
聽他這般說陸平面容微沉,富有恢復清朗望向藺琦墨,道:“未必便是怒王挑起爭端吧。”
兩人繞過遊廊,院中一藍一黑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那藍影正是罄冉,而那黑影自是早一步到達陸府的狄颯,而血狼王這兩個交疊在半空激斗的身影不停地抓著雙爪,哀嚎著,顯得極為狂躁不安。
罄冉剛入院子便見狄颯一劍刺哀嚎著的雪狼,而雪狼竟是一動不動,他一急一惱自是顧不上他想,青劍出鞘,驟然家住了狄颯狠命擊向雪狼的利劍。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必相激,兩人瞬間便鬥在了一起。
狄颯怒目盯著眼前清冷到絕美的容顏,這張臉他認識,縱使只在戰場上遙遙望了一眼,他卻銘刻心間,日日想起。
就是這個人用八珍陣法讓他損兵折將,讓他吃了領兵以來最大的敗仗,更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負傷而歸。聽完沒想到這個叫易青的男子,形容柔弱武功竟也如此不凡。
狄颯見這易青兩下變化去了他刺向雪狼的招式,心頭頓時火大,再聽雪狼的聲聲嚎叫,怒火和煩躁洶湧燒起,他猛然大喝一道,右足勁點,身形如飛鳥疾掠,劍氣如紫紅貫日,卓然迸發,直逼罄冉。
罄冉亦是招招狠辣,新仇舊恨交織在心頭,她聽著雪狼淒厲的嚎叫聲,眼前閃過方才狄颯刺向它的寒劍,冷哼一聲,身影一再騰縱,手中長劍寒光爆閃,光影飄飄灑灑,揚滿半空,一面抵擋住狄颯的攻勢,一面劍勢凌厲,只取狄颯要害。
藺琦墨凝眸去望,只覺狄颯的劍勢大開大合,磅礴有力,劍氣剛烈無雙。而罄冉的劍勢則柔中帶剛,變幻無窮,劍氣閃出連綿的銀光宛如一朵朵銀蓮盛開。兩人旗鼓相當,一時半會誰也休想佔到便宜。
他搖頭淺笑,緩步走向焦急嘶吼的雪狼,一面安撫它,一面唏噓道。
“可憐的小東西。”
他的安撫顯然對正焦躁不安的雪狼起不到任何效用,雪狼依舊跟著激斗的兩人來回奔走,聲聲吼叫。
藺琦墨聳肩放棄,退向月門,抱胸靠向牆壁,悠然看向罄冉。
此時狄颯正劍氣縱橫只取罄冉前胸,罄冉手中寒劍架上狄颯劍鋒,借力凌空飄飛,如鳶舞鶴西高高騰起。水之地撒卻不再劍逼罄冉反倒劍走偏鋒刺向地上低吼著的雪狼。
罄冉一驚,衣袂翩飛,急急逼降身軀,同時劍芒暴起,去攻他手中長劍,然而狄颯卻在雪狼身前虛晃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