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回話,他接著問道:“您將臣召入宮中後,再也沒見過我,難道真的忘了我?”
“不必再多說,做好你的分內之事即可。”她揮手示意讓他退下。
賀於意苦笑一聲,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陛下從來都沒愛過他,他失落的走了出去,連告退禮都沒請。
萬傾天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眼神裡充滿了愧疚,她如今只想和玉階生活在一起,與其與他藕斷絲連,不如斷的乾淨。
過了一個月,她一直留宿在玉梅宮,除了白天偶爾會探望夏瑾言,其他宮她都沒去過。
柔貴君夏瑾柔被幽禁在冷宮,她顧及夏瑾言沒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只是暗中讓尚膳局給他在每日的膳食放了少量的元水,日後他會因病去世,夏瑾言也不會太過傷心。
北靖雨和南曲如受刑後,終日叫苦連天,宮中人也冷待兩人,如今也算受到懲罰了。
少了後宮的牽絆,她在朝堂上也如魚得水,謝向陽幫襯著她,將文以君治得服服帖帖,接連推行了很多利民的政策,民間對她的讚譽頗高。
永壽宮中。
太皇太鳳君請萬傾天來談話,她剛進門便看見文以君也在,心裡瞬間明白二人打的什麼主意。
“皇祖父,傾兒正想和您誇獎文卿,近日朝堂上他幫了朕很多。”她搶先開口道。
文光雲本想指責她針對文家,但她如此開口,倒是堵了他的口,只好賠笑說道:“這是君兒的份內之事,女帝無需多誇讚她。”
“那怎麼行,江南通渠之事還要多倚靠文卿,如果不嘉獎有功之臣,後期怎會有人給朕好好辦事。”她冷笑的開口說道。
文以君聞言,嚇出一身冷汗,這明顯在說她邀功討賞,虛是誇獎,實是諷刺。
她連忙跪下,顫聲說,“臣實不敢擔女帝獎賞,江南之事臣也必定會鞠躬盡瘁,臣近日聽聞梅市官在江南辦事得力,正想稟報給女帝重用其人。”
“哦?”萬傾天放下茶杯,接著說道,“文尚書不是推舉了自己的門生秦卿去江南任職省官,如今怎麼推舉起梅市官了?”
文以君哪裡還敢推舉自己人,只能順著陛下的心意推薦了梅市官。
“臣之前看秦史官為人穩重,卻沒想到梅市官更是愛民如子,在江南名望很高。只是先帝曾兩次提拔她,都被她婉拒,她似乎只願意在南市任職。”她緩緩開口提出了問題。
萬傾天面露難色,這確實是個問題,梅市官有些偏執,她早年入贅在劉家做妻主,後她苦讀入仕,卻沒曾想結髮正君英年早逝,只留下了一個孤子。
她自此便守在南市,不願意離開亡夫,直到兒子出嫁才離開過一次南市。
“陛下不用擔心,我願為你出份力,梅市官是輕揚的母親,我素來疼愛輕揚,想來他會看在我的面子幫女帝。”太皇太鳳君得意的說道。
文以君有些汗顏,梅輕揚和文家應該撇清關係,如此開口豈不是讓女帝懷疑文家和宮中聯絡密切?
:()女帝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