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雲輕笑一聲:&ldo;本宮倒是有帶狗多出來溜溜的習慣。&rdo;
仁義伯臉色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北流雲,卻還是反應極快的低頭笑道:&ldo;若是九殿下喜歡狗,老臣回頭便拖人去尋上幾條珍稀品種送予九殿下。&rdo;
&ldo;不必了,這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辛辛苦苦養著他,回頭保不準會咬你一口。&rdo;
仁義伯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住:&ldo;九殿下說的是。&rdo;
北流雲也不再理他,閉著眼睛假寐起來,仁義伯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ldo;老臣就不叨擾九殿下休息了,老臣告退。&rdo;
仁義伯出了北流雲的營帳後,氣的不輕,回頭看著那奢華的帳篷,狠狠的啐了一口:&ldo;呸!什麼東西!&rdo;
走出幾步後,更覺得心頭難平,他求他帶肖雨落出來走走,他卻說他喜歡帶狗出來溜溜?莫不是他嬌生慣養的女兒在他這裡,竟成了狗一般的東西!
再想起那後一句,辛辛苦苦養著他,保不準回頭咬你一口,說的倒像是他對王直忘恩負義,見風使舵!
肖家的崛起,王直功不可沒,可是他卻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對不起王直,若非當初自己心思細膩,將雨落送到王直身邊,王直也不會這般大舉幫助肖家,不過是公平買賣,何來出賣之說!
&ldo;老爺,九殿下怎麼說?&rdo;一名婦人遠遠走來。
仁義伯憤慨不已:&ldo;哼,不過是一個靠舔人腳尖爬上來的東西,竟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這若是做了太子,還不是要騎到老夫脖子上來!&rdo;
&ldo;那這麼說,九殿下還是不同意將雨落帶出來…&rdo;
…
兩人低低的交談著,待到兩人走遠,一顆粗壯的樹幹後,緩緩走出一身棗紅色襖袍的太監,翹著蘭花指,食指和拇指輕捏著唇瓣:&ldo;這可真真是個好機會,本座總有一天會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do;
飯後,楚洛衣有些倦了,連日的紛爭和緊繃的神經,讓她這副羸弱的身體有些吃不消,時常提不起精神,若非是居在宮中,可以好生調養,說不準哪一日便丟了小命。
可縱然百般靈藥調養著身子,卻依舊抵擋不住明槍暗箭,處處的陰謀陷阱,果然是越接近權力的巔峰,便越是要步步為營,不過幸好,她一直在告訴自己,就要成功了。
靠在塌子上,昏昏沉沉的,這時小六子拖著一瘸一拐的腿匆匆走了進來:&ldo;主子,校場那邊出事了。&rdo;
睜開眸子,便對上小六子滿眼的幸災樂禍:&ldo;是騎裝的事查出眉目了?&rdo;
&ldo;主子英明。&rdo;小六子咧著嘴笑道。
楚洛衣緩緩起身,披上一件外袍道:&ldo;什麼英明不英明的,你眼底那點幸災樂禍也不知藏著點,一眼便讓人瞧了出來。&rdo;
小六子嘿嘿一笑:&ldo;奴才不是做大事的人,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如今的願望就是盼著能一直呆在主子身邊,學不會不動聲色那些東西,傷神又費力的。&rdo;
楚洛衣輕笑一聲,掀起簾子走了出去:&ldo;我這身邊可是不養沒用的人,好吃好喝的還不如去了青樓裡當個小倌,唇紅齒白的,在那倒也能當個爺。&rdo;
小六子撓著腦袋笑了笑,連忙跟了出去。
一路上,倒是遇見不少人,看樣子都是得了校場方向的訊息,想要看看這太子和皇后一脈最終到底是何去何從。
沒走出多遠,正瞧見被侍衛押送的北流雪。
☆、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