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淡淡的看著她:&ldo;他是我夫君,肖小姐如果不喜,大可不看,卻是沒有資格在此指手畫腳的。&rdo;
肖雨落心中氣結,含淚看向北流雲:&ldo;公子,她怎麼可以這麼對你!&rdo;
北流雲淡漠的看著他:&ldo;我說過,這是我的事。&rdo;
肖雨落處在巨大的震驚和怨恨中,站在原地看著那越來越模糊的身影,久久不曾離去。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只是,後來,東廠中卻是人人都知道,這個來路不明的北公子,對他所娶的女人寵愛至極,哪怕是當眾被其羞辱,也不曾責怪分毫。
王直得到這個訊息後,眯起了雙眸,卻是在琢磨楚洛衣的心思。
他不相信,楚洛衣能夠猜到自己的打算,如果她猜的到,為何又會沒有絲毫動作,如果沒猜到,為何今日這一幕,卻又是在無形中替北流雲鋪路。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巧合?只是這個女人恃寵而驕?
王直搖了搖頭,從他幾次所見來看,她必然不是那種恃寵而驕的人,再想起當日將她賜給康定侯府的反應,王直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王直將手中的反覆摩擦的玉佩放在桌案上,對著身側的心腹開口道:&ldo;你說楚洛衣當初是周旺帶進宮的?&rdo;
&ldo;正是周公公從死牢中帶進宮的女子,而後一直為周公公效力,十分得周公公歡心。&rdo;
王直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看來,這個楚洛衣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仔細推敲起來,一個想法浮現在王直腦海,可最終,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搖搖頭,沒再深究。
&ldo;今晚兩人行房的事可都安排好了?&rdo;
&ldo;廠公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rdo;
楚洛衣和北流雲回到新房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那裡候著了。
簡單用了些糕點後,分別有人服侍兩人沐浴更衣,只是巧的是兩人都將人遣退了下去,獨自在煙霧繚繞的木桶中沉思。
整個婚嫁絲毫不符合該有的順序,就好像是…為了讓他娶她而娶她…北流雲隱隱察覺到一種不安,擰著好看的眉頭,在氤氳的霧氣中,瞳孔幽深。
楚洛衣置身在木桶之中,飄香的花瓣在水中蕩漾,滿臉的水珠頑皮可愛,海棠是斷腸花,她自是不會接受的,可是,即便她將花踩在腳下,似乎依然難改斷腸的結局。
北流雲,是不是在這瀚海波折之中,你那顆瑩潤玉透的心終將變得比崑崙山顛的頑石還要堅硬。
&ldo;姑娘,時間很久了。&rdo;簾外等候的婢女開口道。
楚洛衣穿上一件月白褻衣,帶著冷冷清光,緩緩走出。
出去的時候,北流雲已經坐在那裡了,瞧著她滴水的髮絲,讓她坐在了梳妝檯前,仔細幫她擦拭著。
楚洛衣從銅鏡中凝視著那張溫柔而專注的臉,小心翼翼好似對待珍寶。
&ldo;你們先出去吧。&rdo;北流雲對著幾名婢女道。
一名婢女開口道:&ldo;廠公要求公子兩人行房時不可將燭火盡數熄滅。
北流雲眼中閃過一抹戾氣,將手中的棉布向梳妝檯上一扔:&ldo;滾!&rdo;
婢女似乎有些受到了驚嚇,帶著幾人退了出去。
楚洛衣捏了捏他好看的臉頰,沉聲道:&ldo;王直是想監視你我行房。&rdo;
北流雲在女子臉上輕輕啄了啄,眼神卻依舊陰鷙。
熄滅燭火,留下一盞燭燈,從門外隱約能瞧見床幔裡兩人的身影。
&ldo;洛洛我受傷了&rdo;北流雲將頭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