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好棉布,包紮起來。
等到包紮好後,看著北流雲那隻血肉模糊的手掌,不由得想起他阻止歐陽千城將七星寶劍抽出時的模樣,忍不住動容。
&ldo;瘋子!&rdo;
將那隻修長的大手放在手心,微微失神,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細的觀察他的手掌。
白皙修長,指尖有些薄繭,掌紋簡單幹淨,縫隙裡的血跡卻怎麼擦也擦不去,若非手指長了些,倒是容易讓人當做是女子的手掌。
手掌上也被挑破了不少皮肉,掌心處已經難以入目,捧著他的手掌,淚水竟是不受控制的再次流下。
淚水滴落掌心,一陣陣痛,北流雲緩緩睜開眼,瞧見女子眼上掛著淚珠,只覺得心都要碎了,隨後輕抬起手指在楚洛衣胸口捏了一下。
楚洛衣抬頭傻愣的看著面前的男子,臉頰上的淚水還未滾落下去。
&ldo;還是娘子的大&rdo;北流雲費力的勾起一抹淺笑。
楚洛衣耳根滾燙,悶聲道:&ldo;流氓!&rdo;
北流雲斜倚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女子的動作,眼底流露出一抹溫柔。
處理好傷口,倒上傷藥,楚洛衣包紮的極快,隨後便坐在一旁,不再開口。
北流雲將她拉到自己身旁,攬在懷中,下巴輕輕摩挲著女子的臉頰。
沒多久,北流雲再次昏睡過去,楚洛衣也在他的懷裡淺淺的昏睡過去。
沉默了一會,楚洛衣輕聲道:&ldo;北流雲,值得麼?&rdo;
你以命相博,卻只為了給他們一個難堪,你不計代價,卻只為了一個所謂的禮物。
北流雲的手攬的更緊了一些,輕道:&ldo;你笑一個就值得。&rdo;
楚洛衣果然莞爾一笑,靠在男子懷中閉上眼輕問:&ldo;烽火戲諸候麼?&rdo;
北流雲在女子額上落下一吻:&ldo;你說戲豬猴咱們就戲豬猴,你說戲豬狗那咱們就戲豬狗。&rdo;
&ldo;囂張無比的來了,還以為你是來大展神威,結果卻被人追的像狗一樣落荒而逃逃,真是不知你圖個什麼?&rdo;
即便明知他不過是想為自己出上一口氣,卻還是如是道。
&ldo;今年先送你他一顆癩皮狗的腦袋做禮物,再等幾年,我把他腦袋擰下來給咱們女兒當球踢。&rdo;北流雲幽幽開口。
楚洛衣輕笑:&ldo;口氣倒是不小。&rdo;
&ldo;不信麼?擰不下他的,到時把我的擰下來給你玩就是了。&rdo;
&ldo;我要的,我自會拿到,欠了你的我可償還不起。&rdo;
北流雲也不辯駁,欠還是不欠,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
楚洛衣也不再說話,至少這一刻,她還是選擇相信,他是真心。
歐陽千城,我怎樣也想不到,幾年前,我深愛的你滅我滿門,幾年後,另一個男人只為了讓你丟盡臉面,換我舒心,不惜以性命相搏。
這一切,就好似一場驚夢。
天色亮起的時候,轎子停在了一處郊外,想來最終還是甩開了南昭的殺手。
她不知道這是哪,不過她想,大概那些黑衣斗篷的男子也需要休息。
楚洛衣是因為感到一陣發熱才轉而醒來的,睜開眼,只覺得身旁的男人周身滾燙。
伸手探了探,竟是發起了熱。
楚洛衣的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團,拿著布巾起身從轎子上走了出去。
不遠處有一條河,河水倒是沒有完全結冰。
楚洛衣走向河邊,洛起袖子,蹲下身子,投洗著手中的布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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