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衣的目光也落向了遠處的校場,一道道俊朗的身姿在馬背上盡展風采,不等一圈結束,並駕齊驅的兩道身影就已經將旁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不錯,為首的兩人正是歐陽千城和北流海,一黑一白兩色夾雜,飄渺的身形猶如踏空而至的鬼魅,讓人一顆心都忍不住緊了起來。
北流海勒緊韁繩,想要在下一個拐角將歐陽千城甩下,可是神色平淡的歐陽千城,對馬術卻有著出人意料的領悟,緊隨著北流海的墨色麒麟馬,不曾消失在北流海的余光中熹。
就在又一個轉彎,歐陽千城稍稍落後,北流海微微蹙眉,只覺歐陽千城的落後有些蹊蹺。
遠在看臺上的北燕群臣,瞧見北流海一舉領先,一時間沸騰起來,不少未出閣的少女,也都一個個紅撲撲著臉蛋,手捂著胸口,只覺得要被這一幕奪去了心神。
蝶舞站在其中,一手緊緊抓住香江王的手臂,緊張的不行,一身紅衣,滿頭彩色瓔珞綁著的鞭子,倒不似尋常家的閨秀選。
&ldo;爹,四殿下贏了,四殿下贏了!&rdo;
香江王捋了捋鬍子,一手後背道:&ldo;眼下形勢尚未明朗,四殿下只是一時領先,至於是輸是贏,還要看誰能笑道最後。&rdo;
&ldo;這還用說,四殿下是北燕的戰神,定然是四殿下贏才對。&rdo;蝶舞開口道。
香江王轉頭看了自家閨女一眼道:&ldo;就是他贏了,也和你沒什麼關係,眼下時局混亂,不要因為你一個人的私情,將整個王府都搭了進去!&rdo;
蝶舞撇撇嘴,沒有說話。
香江王依然遠眺著場上的局勢,並非他頑固不化,執意插手兒女私情,而是如今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若是蝶舞一味的糾纏北流海,只怕會讓人以為香江王府是選擇了四殿下這顆大樹,甚至會遭來無妄之災。
楚洛衣看著面前的局勢,也微微蹙起了眉頭,歐陽千城突然落後,實在是來的詭異。
就在這時,兩人先後到達下一個拐角,馬背上的歐陽千城背對著眾人,拈起手指,一顆石子從指尖飛彈而出,直射向與自己相距不遠的墨色麒麟馬。
墨麒麟頓時受驚,在原地仰起兩隻前蹄,發出一聲嘶鳴,濺起一地塵沙。
眼看著北流海將要被甩下去,眾人心頭一緊。
而就在這時,本就相差不多的歐陽千城瞬間躍過,將北流海遠遠的甩在了後面,而旁國的馬,也在這個空檔,躍過了兩三匹。
原本領先的北流海,一瞬間掉落到第五。
看著領先的歐陽千城,北流海的臉上湧上一層寒氣,黑著的臉色如打翻了磨盤。
他實在是想不通,歐陽千城對馬術一道領悟極高,即便是不耍手段,也未必沒有勝算,可是即便如此,他卻暗動手腳,實在是卑鄙!
勒緊韁繩,抬眸看向遠處的高臺,一身金色勾邊的白色華服的女子正旖旎而立,遠遠的眺望著賽事。
兩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在夜空中相撞,隔著玉色流雲,隔著星空浩渺,隔著馬鳴風蕭,隔著菸捲塵沙,就這樣在夜空裡定格。
胯下的墨麒麟不安的踢著馬蹄,在原地盤旋飛轉,似乎打算化作一道青芒奮勇而出,卻又因著馬背上的主人,而不得不滯留在原地。
側耳聽風,一道道呼嘯之聲從身旁穿過,北流海依舊不肯收回目光。
看臺之上的人一時間紛紛議論起來,只能隱約的瞧見北流海在隔空張望著什麼,可這晦暗的夜色,卻又將一切淡淡的思緒,淺藏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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