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ldo;讓她在牢中待上幾日,這麼多年,本宮很少這麼狼狽,再加上寧嬪這個損失,本宮若是不罰她些時日,難解心頭之恨。&rdo;
&ldo;要不要奴婢打點一下獄卒,讓她們好好&l;照顧&r;一下她?&rdo;
柔妃看了眼她,生出幾分不耐,想起楚洛衣的聰慧,對這個怎麼也教導不成的心腹少了幾分耐心:&ldo;不要自作主張,你先下去。&rdo;
心腹看著柔妃有些不善的臉色,趕忙退下,不敢再開口。
柔妃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茶盞,冷聲道:&ldo;照顧?你若是照顧了她,只怕她出來後,第一個死的就是你。&rdo;
楚洛衣這種人,心思深沉,卻也睚眥必報,若真的要用她,則必須好好安撫,不能當做尋常下人,否則很容易讓她存有二心,對自己而言則是個致命的打擊。
而在碧波亭處,待到眾人都散場之後,一顆樹叢後隱隱冒出一個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御膳房的魚兒。
魚兒回想今日的一幕幕,有些混亂,縱然她素來聰慧,可是卻依舊難以梳理清楚。
難道楚洛衣就這麼被打入天牢了?還有她同九皇子之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覺得兩人之間有些怪異…
魚兒走在悠長的宮路上,一面走一面回想起北流雲那張如妖似魅的臉,那漫不經心的懶散樣子,薄唇輕勾的魅惑,還有舉手投足間的尊貴氣勢,讓她忍不住心神蕩漾。
魚兒的手緊緊捏在一起,似乎下了什麼決心。
等到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小路的盡頭,一身華服的北流雲從拐角處的橡樹後走出,看著那道已經消失的身影,幽幽道:&ldo;查清她的來歷。&rdo;
&ldo;奴才明白。&rdo;
北流雲這才離開碧波亭,今日暗處本就有柔妃的人在打探訊息,可是洛洛來後,他卻隱隱感到還有一束目光,不曾想竟是個御膳房的宮婢。
楚洛衣被打入天牢後,被單獨關在一間牢房,看著四壁空空,泛著黴味的狹小空間,將頭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垂著眸子不言不語。
想不到,輾轉一年,最後卻竟然又回到了牢房裡,命運總是如此可笑。
女子的心有絲絲苦澀,每當想起那個曾對自己輕聲細語,呵護備至,因為自己受一點傷而緊張不已的男子,如今卻親手將她打入天牢,她便覺的心頭髮堵。
收斂了自己的思緒,她開始分析起柔妃救自己出去的機率有多大,而王直救自己出去的機率又有多大。
腳步聲響起,出乎意料的是,來人卻是北流雪。
北流雪提著一隻食盒和一件黑色斗篷,停在了楚洛衣的牢房前,獄卒將房門開啟,北流雪走了進去。
將斗篷披在楚洛衣身上,而後開啟食盒,將飯菜擺在地上。
看著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楚洛衣微微蹙眉,卻見男子開口道:&ldo;你先好好休息,我會想辦法讓你出去。&rdo;
楚洛衣直視著面前一身雪白聖潔淡漠如仙脫塵的男子開口道:&ldo;這是送行宴麼?&rdo;
北流雪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恢復了平靜後,只是拿起筷子將每個飯菜都吃了一遍,隨後將筷子放在楚洛衣手中。
&ldo;明日我再來給你送,監牢裡的飯食會生病。&rdo;北流雪開口囑咐道,見著楚洛衣沒有開口,才轉身離開。
而拐角處的另一條路口,北流雲臉色陰沉的將剛剛的一幕幕都收在眼中,扔掉手中的兩件女式披風,毫不猶豫的踩過,向楚洛衣的牢房走去。
跟在身邊的蘇公公也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跟了過去,一旁的獄卒有些搞不清狀況,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