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啟稟側妃娘娘,小主子的情況不是太好,冬日的河水嚴寒至極,小主子又年紀太小,經過這樣一場折騰,怕是會留下病根。&rdo;大夫擰著眉開口。
湘羽一巴掌就甩了過去:&ldo;病了你倒是治啊!&rdo;
大夫一個冷顫,沒想到素來溫婉的側妃竟然這樣激動,當即不敢耽擱,連忙低頭開起方子來,同時讓藥童前去抓藥。
等了一會,藥沒有抓來,藥童卻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ldo;不好了有兩味藥已經沒有了。&rdo;
&ldo;哪兩味?&rdo;大夫連忙追問道。
&ldo;半夏和紫蘇葉。&rdo;藥童匆匆答道。
不等大夫說話,湘羽便激動的道:&ldo;怎麼會沒有!為什麼會沒有!楚洛衣的孩子明明也是染了風寒,為什麼就可以服藥!&rdo;
藥童一個激靈,連忙答話道:&ldo;此前給她的孩子時這兩位藥就已經沒有了,是太子殿下將為他留存的最後藥材拿了出來,如今已經所剩無多了。&rdo;
湘羽的小臉有些猙獰,說不出的晦暗。
大夫連忙開口道:&ldo;側妃娘娘不必擔心,運送藥草的兵馬再有兩日時間就到了,而且下官可以先用別的藥物代替這兩味,功效基本相同,不會有什麼影響…&rdo;
大夫的話還沒說完,湘羽通紅的目光落在大夫身上:&ldo;基本相同?沒有影響,若是軒兒出了半點岔子我要了你們的命!&rdo;
歐陽競軒的病來的有些急,不過在大夫的診治下,還是有了好轉。
這一夜,湘羽一直待在兒子的營帳裡,幾乎一直沒有閤眼,看著在自己懷裡乖巧的兒子,湘羽的心很冷。
她不知道歐陽千城有沒有得到訊息,不過她想,大夫已經診斷過了,關於他的子嗣,沒有不上報給歐陽千城的道理。
所以,她不懂,不懂為什麼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在這裡病著,他卻連看都不願意看上一眼,連這種時候都要陪在楚洛衣的身邊。
她好想問一句,到底她楚洛衣懷裡的孩子是他的孩子,還是她的軒兒才是他的孩子。
那些剛剛整理好的思緒,被瘋狂壓制住的貪婪,在這一夜,像是得到了慷慨的灌溉,重新瘋長著。
嘴裡輕輕吟唱著舊時的歌謠,歐陽競軒在母親的懷抱裡睡的很沉。
一直到次日一早,見著兒子的情況有所好轉,湘羽才將孩子放下,獨自走了出去。
途徑夏紫瓊的營帳,湘羽的眼中帶著一抹殺意,那稚嫩的臉蛋似乎還不曾學會該怎樣隱藏自己的思緒。
恰逢夏紫瓊起身,掀開門簾走了出來,瞧見站在自己營帳前發呆的湘羽,不由得一愣,巧笑道:&ldo;這是什麼風,把肖側妃吹來了。&rdo;
夏紫瓊抬著塗抹著丹寇的手指,輕掩著打著哈欠,眼中帶著一抹看好戲的意味。
&ldo;昨日,是不是你,才讓競軒落水的。&rdo;湘羽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激動,面對著夏紫瓊努力的讓自己平靜的發問。
夏紫瓊忍不住笑了起來:&ldo;你在說什麼?沒有證據可不要隨便汙衊我,我不過是見著孩子,心生嫉妒,便同他說了幾句話罷了,誰知道他怎麼會忽然落水。&rdo;
見此,湘羽沒再多問,在她的心中,一定是夏紫瓊做的無疑。
因為她知道,夏紫瓊懂得布陣,不需要自己動手,只要隨便佈下一個小陣法,自己的兒子就很可能落水,幸得河岸線綿長,士兵們可以在別處入水,才能將軒兒救了上來。
湘羽只是冷冷的看著夏紫瓊,抿著唇沒有說話,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