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有些不安的開口道:&ldo;請問夏大師,若是北流雲中了這蠱後,是隻會聽從本座的,還是任何人都可以驅使於他?&rdo;
男人嗤笑一聲:&ldo;公公多慮了,自然是隻有公公一人而已。&rdo;
王直這才大笑起來,狂妄的笑聲衝破屋頂,在夜空裡久久徘徊。
男人輕撫著頸間的鎖頭,交給王直一隻鈴鐺,笑道:&ldo;這蠱蟲是有靈性的,公公只需拿著這隻鈴鐺晃動一下,他便會頓時陷入呆滯,聽從公公的吩咐,若是公公不讓他醒來,他便會一直如此,時間久了,公公甚至不需要這隻鈴鐺也能操控於他。&rdo;
王直滿眼精光的接過那隻銀色的鈴鐺,小心的收好。
&ldo;多謝大師了。&rdo;
兩人就此作別,出了這宅子,王直忍不住拿出鈴鐺輕輕晃動起來,夜風襲襲,清脆的鈴鐺聲像是黃泉路上的引路人。
楚洛衣早早派人給北流雲送了訊息,是以,剛一入夜,北流雲便來了洛月宮。
一身清冽的香氣從身後襲來,隨後,楚洛衣便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有力的懷抱。
北流雲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聲音裡帶著幾分愉悅:&ldo;想我了?&rdo;
楚洛衣放下手中的水壺,窗邊的幾盆花朵開的正艷。
&ldo;傷勢怎麼樣?&rdo;楚洛衣輕聲開口。
北流雲輕勾起薄唇,狹長的眼角上挑,露出一抹勾魂的笑意,委屈的開口道:&ldo;疼…傷口有一寸來長…&rdo;
明知他是裝的,可是聽著那委屈的聲音,還是不由得有些心軟,轉過身來掃了眼面前的俊臉道:&ldo;我看看。&rdo;
北流雲眉頭一挑,也不遲疑,當即動手解起自己的衣服。
嵌著金絲的象牙白的衣衫在他的手指間一點點解開,華美的衣衫竟是不如他的面板來的晶瑩,比起女子還要白上幾分的肌膚,著實讓人嫉妒。
外袍褪去後,被他不耐煩的隨手甩在地上,也顧不得衣衫上鑲嵌的那些精緻的寶石。
隨後,北流雲就就開始解起裡衣,輕巧的扣子被他毫不溫柔的解開,緊接著露出健美的胸膛。
楚洛衣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目光,神色不變,耳根卻有些發燙,移開目光,躍過他走向裡間。
北流雲長臂一撈,將她帶入自己懷裡,貼著她的耳根輕聲道:&ldo;為夫已經脫光了,洛洛怎麼不看了。&rdo;
順滑的面板像是上等的羊脂玉,緊緊貼著他的面板,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溫度,像是一塊灼熱的火石一點點灼熱著她的心,那蒸騰的熱氣燻的眼眶生疼,幾乎讓人忍不住落下淚來。
噴灑在自己耳邊的熱氣酥酥麻麻的,楚洛衣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腳,北流雲吃痛,驚撥出聲!
楚洛衣頭也不回的走向裡間,從匣子裡拿出兩個瓷瓶。
北流雲抱著腳在原地跳了幾下,見著她也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連忙放下追了上去。
&ldo;洛洛…你好狠的心啊&rdo;
楚洛衣看著某個光著身子在房間裡上躥下跳的男人,眼角微抽。
將他摁在桌前,仔細檢視起他背上的傷勢。
北流雲看不到她的神情,卻能感受到她的專心致志,一時間倒也安靜下來。
傷勢被御醫處理過,倒是沒有大礙,只是這光滑的身體上卻有著不少大大小小的傷疤,想來是此次水患要比預計的兇險。
重新換上一次傷藥,小心的包紮好,目光正落在傷口上方的胎記上。
微涼的指尖輕輕撫摸上那龍形的胎記,楚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