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柔順的發直落下來,就像高腳杯中酒的殘痕,縷縷紅絲真實存在,卻難以捕捉。
“二位停停,給我一杯酒。”貝利爾身子往前微傾,“先用藍色橙味利口酒沾溼杯口,再用糖沾滿粉杯口,杯內放冰塊四個,再把十五毫升青檸果汁、三十五毫升橙味利口酒、二十八毫升金酒濾入杯裡。最後放入四支薄荷葉、一匙黑玫瑰枝、一勺依布香精,用少許蘇打水將糖粉化開,加入薄荷葉搗爛,再加入香精,攪動,旁邊幾的裝飾一支薄荷葉、一支軟骨吸管。”
兩個小惡魔怔怔地看著他,良久。
“先生,您確定要這些麼,味道會很奇怪的。”
“我從來沒聽過這麼複雜的配方!”
貝利爾含笑著點頭:“請客的人是瑪門殿下,叫他買單就可以了。”
哈里猛地回頭:“你說什麼?誰請的客?”
貝利爾說:“瑪門殿下啊,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他。”
哈里說:“瑪門在這裡?”
“誰知道呢。就算沒來,過一會也該到了吧。”貝利爾特坦然地在吧檯旁坐下,“過來坐吧,要什麼儘管點,不用客氣。”
“嗯,這位小少爺有錢得很,儘管點,他都包了。”
貝利爾毫不遲疑地轉過頭,裂嘴一笑:“瑪門殿下,不可以出爾反爾的。”
“我只說要給你付入場費。”紅蠟燭旁,水晶杯下,一張印著玫瑰的臉離他就只有寸許遠。
坐在瑪門身邊的女惡魔一腿搭在欄杆上,一腿搭在他小腿上。她只小腿部分微微張開,卻無比嬌豔挑逗。
貝利爾看了看那個女人,挑挑眉:“依殿下之意,是叫我現在離開?”
瑪門說:“我只叫你自己付錢。”
貝利爾說:“那我只有走了。”
“你不會走的。”瑪門摟了女惡魔的腰,她嬌嬌軟軟地倒在他懷裡,簡直就一遙控貓。
貝利爾說:“這麼篤定?”
“受到王子的邀請,會不告訴你周圍的人麼。”
貝利爾臉上毫無表情,但他同時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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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這孩子尷尬的表現。像他這年齡的孩子,遇到一點事都藏不住,所以他和桑楊沙的事才會傳得如此遙遠。所以說,更別說是這件事。
貝利爾說:“這麼說,王子殿下當真是一歐里都不願意付了?”
“不聽話的孩子,就要受處罰。”瑪門輕佻一笑,轉過頭去哄懷中的嬌人兒。黑暗隱沒了他大半臉,光線剛好照在他尖尖的耳朵上。
白雪面板,七支銀環,溫柔中溶化了妖媚。
貝利爾抖抖衣服,站起來,雙手纏上了瑪門的手臂。
瑪門飛速回頭,耳上的銀光也跟著閃了閃。
貝利爾眼中忽然噙滿淚光。
瑪門愣了半晌:“你做什麼?”
“殿下~~~你真的不能這麼做~~~”貝利爾醞釀了片刻,嗚咽著咆哮,“姐姐說她真的不能打掉它!她說既然你在她肚裡留了孩子,她就一定要生下它!殿下 ~~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當初不肯戴套?難道就是因為不舒服這樣荒謬的理由麼?你不是告訴姐姐如果有了孩子你會要它嗎?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戴套啊~~~”
瑪門的吊梢眼慢慢睜大,他懷中的女惡魔也呆掉。
所有人都呆掉。
貝利爾抓住瑪門的肩,使勁晃了幾晃:“殿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告訴姐姐你只有她!你為什麼又揹著姐姐說要帶我私奔!你為什麼不告訴姐姐你是同性戀!為什麼!重點是,你為什麼~~~不肯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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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眾人都跟電影卡格似的停了動作,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