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頓時嘩啦啦串起了一丈多高,就如同五座小山般的火爐,直直地朝著譚平他們這邊的江面上碾壓過來……
“嚯!……嚯!……嚯!……嚯!……嚯!……嚯!……”
眼看它們就要撞到船上的時候,譚平這邊手持竹竿的漢子紛紛吆喝起來,竟然象先前竹竿排練好了似的,以三十人一組,握緊竹竿,伸出船頭,分別從不同的幾個角度戳住,“砰!砰!砰!砰!砰!”地把竹筏頂在三丈開外,一時之間,大火也燒不到船上,而且,譚平這地人手上的竹竿顯然是經過了特殊地進行了防火處理,如此大的火焰居然也沒有能把它們燃燒。
這還不算,隨著譚平的一聲令下,頓時又跑出近百人,手裡提著一個半尺高、兩個海碗寬的木桶,向著竹筏投擲過去,瞬時,“咚咚咚”……,一個個木桶砸在竹筏上,並向外冒出一股股的黑油,這些油碰火即燃,馬上把那些竹筏也燃燒起來。
原來,譚平他們不是第一次遭遇上這種事情,不但準備有那些竹筏,而且還想到了以火止火的辦法。
“嗚!……嗚!……嗚!……”
不到兩刻的功夫,五張竹筏已是燃燒大半,尚未燒完的那些柴火也紛紛掉落進江中,被江水漬滅,發出“吱吱吱……”響聲,冒出股股黑煙,不久便熄滅怠盡。
此時,“黑龍幫”他們早已經離開“黑龍潭”,十幾艘船正順流而下,藉著水勢,氣勢洶洶地向譚平的船隊迎頭而上。
當他們知道“船幫”突破了鐵鏈的圍困之後,便想在窄一些的南邊江面上與對方展開激戰,因為“黑龍潭”的水面過於開闊,如果在那裡決戰的話就很難將“船幫”的人一網打盡,達不到全殲之目的。
“嘩啦啦……”
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的戰艦之上,“穿江龍”和“白浪鯉”並列站在船頭。
見到五張竹筏失去效果,“穿江龍”舉起沉重的鐵手,輕拍著“白浪鯉”的肩頭,說道:
“哈哈!白鯉魚,今番你可謂是真正地遇上對手了吧……”
罷了,還看了看身邊正緊緊盯著對面、眼神閃爍不定的同夥,挺了挺腰板,又道:
“譚平是個硬茬子,不簡單啊,jīng心佈置的兩個yīn招竟然都讓其給輕易地破解了,看來你平時所向無敵的yīn謀詭計,在這裡也不靈光了。”
“依老子說,兩軍相戰,最要的還得靠實力,一切的智謀巧計,在強大的實力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哈哈,怎麼樣?還有沒有更厲害的後招?沒有的話可要輪到老子的鐵手上場揚威啦。”
說完,“刷刷刷”地還拿起寒光凜凜的手掌,在“白浪鯉”的眼前炫耀地晃動了幾下。
“白浪鯉”聽了“穿江龍”這些搶白的話以後,蒼白的臉上頓時陣青陣白,圓鼓鼓的雙眼盯著南邊的江面上正越來越靠近的船隻,剎那間shè出幾道怨毒地光芒,張開他那張極富特sè的扁平開闊大嘴惡狠狠地說道:
“我就不信燒不死你們!來人,給我往江面上倒‘水上燃油’,將所有帶來悉數給老子倒光,快!……”
隨著一聲令下,咚咚咚地從五艘戰艦和十張舢板紛紛支出一隻只已被掀開了蓋子的黑sè大木桶,估計有二百多隻,“嘩嘩譁……”,一股股粘稠狀的黑油霎那間被傾注入了江中。
剎時,不足二百丈寬的江面上頓時被一層約二寸厚的油層所覆蓋,綿延達五十多丈長,猶如一片黑黝黝的烏雲,向著下游的譚平他們的三艘船瀰漫過去。
這些“水上燃油”正是“白浪鯉”的得意之作,系其根據一不知名的江洋大盜之秘方改進過來,不但重量上比較輕,攜帶起來十分方便,可輕易地浮在水面上,且燃燒時火勢猛、持續的時間也較長,而造價竟然相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