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以高於其三四級的或明或暗的威壓之下,縱然裝做出一副驚恐萬狀之模樣,實則骨子時裡淡定從容,毫無懼意。”
“如此之人,他不是故意收斂修為,就是有著極為犀利的手段。鑑於此行任務是要救回少掌門、關係重大,且對方並不知曉我等的真正目的,故而不宜橫生波折、消耗實力”
“依老夫之見,不如勸其離開綠洲,我們加強jǐng戒,勿讓無關人等進入就算了”
說後,也不理會他,便朝著關樓使了個眼sè……
後者當即心領神會,“刷!……刷!……刷!……”。
繞開重重眾人,突地滑到柳義身邊,朝之打了個揖,滿臉燦爛地說道:
“啊哈!兄弟,我們長河門來到大漠,當然是有要事了,不過聽說‘七大盜’在此地活動十分猖獗,所以,也不得不提防一二,這位鐵前輩也就心急,隨便打聽一下其動向而已”
說時,他還含笑地有意無意看了一下鐵護法,又道:
“我跟你說兄弟啊!你看我們這邊那麼多人,等一下,還要有數倍人趕過來,如果今天晚上你在此地歇息的話,可能大家彼此都覺得不甚方便。”
“雖然凡事都講究一個先來後到,然則我們畢竟人數過多,移動不便;你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如將地方讓與我們……”
正說著,常天魁的那個副手王典,彷彿受到了前者的指令,也陪著笑臉,加入了遊說的陣營,還不時親熱地輕拍柳義的肩頭。
約莫一刻功夫,後者被他們說的頻頻點頭,將石頭上的幾件破爛衣物收拾好,便快步離開綠洲。
然而,在場的絕大多數人,包括丘長老和柳義本人都沒有發現,王典拍著柳義的肩膀之時,一隻拇指大小、長約三寸、頭上長著兩條較之整個身體還長兩倍有餘的暗黑sè甲蟲靜靜地叮在一大石上,其身下赫然正是後者所晾曬的一件衣服,不到一息之間,刷地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是,那件它在上面呆過的破爛衣服已是多出了一個十餘個針孔大的小洞口,一點也不起眼。
看著在朦朧的黃昏下,注視著柳義漸行漸遠的身影,此時,雙雙並站一處的常天魁和王典兩人平靜的表面下,雙目掠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對於安營紮寨之類事情,長河門自然有一幫人jīng於此道,不到二刻功夫,三十來個帳蓬已然搭好,夜幕初降之下,遠看它們有如一個個白sè饅頭,分成兩邊,擺放在一個黑綠sè的大盤子中間。
就連是居住的地點,丘長老和常堂主這兩派人也不情願緊挨在一起。
丘長老這邊剛好安頓下來,正想盤膝在蒲團上坐下,以例行自己幾十年如一rì的每天晚上的養神功課。
驀地,他聽到常堂主那邊營地上傳來陣陣人吆馬喝的嘈雜聲,當即神識一掃,赫然發現他們十人均清一sè地整裝待發,有的已是坐於角馬之上、奔向綠洲出口……
“師父!……常堂主……剛剛……派人過來……說他們……想吃些野味……要到周邊抑或更遠之處……去打獵……讓我們自行安排並在此地等候北原商會的嶽長老他們……待準備出發時給他們傳送傳息符……即可!”
關樓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著他大聲說道。
“‘打獵……’?”
“你現在速速去跟他們說,就說是我丘某人的意思:大敵當前,切不可分心,更不應將實力消耗在芝麻綠豆的小事之上;且夜晚外出,隨從人員極難管理,容易洩露我們的行動計劃。如他們還不聽勸告,本長老就即刻將此事彙報大長老和掌門兩人!”
說完,看著關樓飛掠而出的身影,雙手倒背、面無表情,靜靜地鑄立在原地。
……不大一會兒,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