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這簡直是活受罪。”
“就你話多,我都不知道闊克頭人當初怎麼找你幹這差事了,這麼沉不住氣。若是像你說的那樣,我等還不早就被人宰了,你以為阿剌兀思那營地是那麼容易靠近的。何況人家已然知道我等是闊克頭人的人了,你說人家會不會防備這我們。還是聽聽**的,總歸他腦袋靈光,會想出法子的。”
此時,跟趙勇圍坐在一起的,便是那斥候隊剩下的人了。這些人此時已然是以趙勇為帶頭人的,便是那哈魯,也是許多事情要和趙勇商議的,用趙勇的話說,他們這些人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不齊心合力,那最後就都要掉到水裡淹死。
“我估摸著,阿剌兀思這老傢伙大概是以為我是鐵木真親封的百夫長,現下還不好意思對我動手。既然對我動不了手,對你們也是一樣。就是不知道這老傢伙會靠到什麼時候。我們要沉住氣,不能先發制人。咱們都要明白一點,便是我們幾個人將阿剌兀思殺了,我們幾個的命運也不一定就會好到哪裡去。最為關鍵的還是闊克頭人,要是咱們真那麼幹了,還是需要闊克頭人的配合的。若是他不管,那咱們幾個就是自尋死路。咱們這些人,現下已然剩這麼幾個了,在阿剌兀思的眼裡,並不會成為什麼麻煩。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打起jīng神來,伺機而動。咱們都是能當這臥底的,這心首先要能沉得住。”
“哎,這真真是讓人難受啊,好,**,我們都聽你的。不過我估摸著,這chūn天之前,咱們大概是不能回到部落裡了。你瞅瞅這天,我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會下雪。若是沒找到合適的躲避風雪的地方,咱們汪古部的這些人馬,大概就會交代在這草原裡。我估摸著,阿剌兀思那傢伙也是再想這個事情。呵呵,若是此時他對咱們動手,便是要和闊克頭人撕破臉皮了,這趕上這麼個時候,那便是再跟長生天對賭了。**,你還記得咱們來的時候發現的那一家子,呵呵,若是一個弄不好,咱們這些回返的人,就會重蹈那一家子的覆轍。”哈魯雖然也是以趙勇為帶頭人了,但是對於情況的分析也是不差。特別是他比趙勇更加的熟悉草原,這一番話說出來後,趙勇倒是有些豁然了。
是的,在天災面前,部落間的內鬥,那就是要讓位的。大家首先要共同應對老天爺,然後才是互相之間的比試。在草原上,生存是第一要務,至於權利,那還要稍稍讓位。
“嗯,哈魯說的對,這倒是提醒了我。這樣看來,咱們這些大隊的人馬,該是要在前邊不遠處那個冬窩子過冬了。躲過風雪,才能遠行。等到了那冬窩子,我們再和闊克頭人聯絡,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眾位兄弟既然信任我,我就要帶著大家活著回到部落裡。便是舍了我那百夫長的職位,舍了那些奴僕和牛羊,我也認了。咱們現下還是先吃飯,好好休息,哦,今晚都在我這裡吃,反正那些牛羊也是在掉膘,不吃說不定也會凍死。”
“呵呵,我就知道**這傢伙是個敞亮人。**,要不然我跟阿剌兀思頭人說一聲,我也到你這邊當你的奴僕,跟著你,這吃喝都是不用愁,你可是比其他頭人大方多了。”
“呵呵,那等以後我帶著兄弟們回到部落裡再說。只要眾位兄弟信得過我**,我就不會負了大傢伙。”
第二rì,大隊人馬又是迤邐而行,向著哈魯所說的冬窩子靠過去。那冬窩子在這草原上實在是太多,牧人們為了冬rì躲避過雪災,安全的過冬,都會在暴風雪來臨之前找一個避風避雪的所在,整個部落駐紮下來。等到來年chūn天,再從這山窩子裡出去。這便是所謂的冬窩子了。從yīn山往西邊這路線,汪古部的牧民們也是熟悉,所以他們自然是很輕鬆的就能找到這冬窩子。只不過以前都是幾十上百的人在那裡過冬,這次卻是差不多全部落的人在那裡過冬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裝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