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地在陣外靜然佇立,任由悲傷和沉寂將自己層層籠罩,仿若整個人俱成了一道屏障,此後的若干年內,他又來了幾次,但是每次都止步於陣法之外。
柳子盈隱居於山谷之後,皇帝沈顯雖然亦內心痛苦,但是看著付出甚多卻依然毫無所獲的陳沅江,他亦只能嘆息著,將柳子盈深深地放在自己的心底。
故此,兩位不同風格的絕代佳人,一個因瘴毒陣法之故,一個因被詹昱帶去了丁零,世人都再難見其真容,因而隨著時光的飛逝,時事更替,兩位美人便逐漸彌散在世人的渴望和嘆息之中,終於,一切皆煙消雲散,成為了永久的過往,亦成了經歷者心中永遠的回憶……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頗有些挫敗,因為自己並非專職的作者,一直以來,只是憑著愛好寫作,也許是寫作思路有限,或者生活經歷有限,知道自己寫出來的文並不完美,也可以說有很多的缺點,自己也一直在努力地不斷完善自己,不過,當寫出來的文字被全盤否定的時候,自己的心情還是有些挫敗的,所以才停更了一段時間,換一個思路。
☆、父子之結
故事聽到這裡,我已經無言可對,過往許多模糊不解之處,隨著陸文航的講述,逐漸變得清晰且有條理起來。
我原以為在母親的人生中,陳沅江曾佔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不成想卻是最微不足道的,更不曾想,只不過因為母親對我言,他是我父親,讓我到宛城尋他,他便毫無解釋地收留了我,陳沅江對母親,用情是何等的深重,思及曾經對他的怨恨和指責,我的心被愧疚層層包裹,無論如何,皆不能釋懷。
我至今仍不能忘懷陳沅江到湘願客房接我到陳府的情景,當我告訴他“我娘告訴我說,你是我的父親”之時的怔忪神情,一直以來,我都將那種神色歸結為愧疚和自責,卻不成想原來是驚異和莫名,彼時,他應該很驚訝,驚訝母親在隱居之後,為何會突然多了我這個女兒,又驚訝母親為何要告訴我,他是我的父親。
母親聽信了柳夫人的話,自始至終都不曾想過向陳沅江求證,而是真的把他當作了我的生父,所以才在臨終之前讓我到宛城去投奔他,而我一直以為的母親的怨恨和憂傷,亦並非是針對陳沅江。
母親的怨恨,針對的是殺害韓澤,徹底改變她此生命運的詹昱以及後來不擇手段將她隱藏且納為己有的沈顯,她不愛他們,所以才會怨恨,而她的憂傷,則全部留給了韓澤,她的琴曲“思念”,更是為了韓澤而彈。
秦月山莊母親書房裡掛著的那幅肖像畫,我一直以為畫的是陳沅江,卻原來並不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唯有韓澤,才會讓母親那樣悲傷,怪不得初見陳沅江之時,我會有深深的異樣之感,覺得他相貌滄桑,不若畫像上那般令人心折,現下想一想還真是諷刺,畫像上的男子根本就不是他,又哪裡會相像?
母親一次次地告誡我,讓我理清自己的心智,不要為男子左右,起初我一直以為,那是因為她被陳沅江所傷所棄,為了不讓我走上她的老路,因此才給我的警示,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一直以來,母親都以過往為恥,她不願亦不便告訴我她曾經的曲折遭遇,是此才刻意地誤導了我,不過其中也許亦有以身為鏡的喻示意味。
初達宛城,與陳明峻三人結識於湘願,並與陳念娉起了衝突,我以為是在陳念娉的哭訴之後,陳沅江根據我身上所著的那件披風,以及我的眼眸特徵認出了我,所以後來才到湘願一探究竟,並接我去的陳府,其實亦不是,原來母親在過世之前,曾去了一封書信給陳沅江,道我不日便會到至京畿,讓他代為照拂,而且還在信中附了我的一張小像,以便於他到時候辨認。
母親的信甚是簡略,只是拜託陳沅江照顧我,其餘的,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