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默然,別人的家事,他並不關心,他也不會做出寵妾滅妻的齷齪事來,所以他不知道該如何表態,但這事影響到了婉兒的心情,又另當別論,他道:“你朋友的馬車停在香滿樓門口,我觀是官家馬車,你朋友夫家是官家子弟,寵妾滅妻,會對仕途不利,倒是可以讓你朋友孃家出面規勸夫家。”
徐婉搖搖頭:“此方法行不通,一來蘇姐姐屬於高嫁,二來,她夫君只是白身。”
那確實棘手,沈珺提議:“要不,我找人把你蘇姐姐的夫君揍一頓,替你蘇姐姐出氣。”
啊,徐婉大驚,揍一頓,這……是她夫君沈珺、矜貴無雙的王府二公子說出來的話?
沈珺笑起來,“逗你的。”說著抬起徐婉的下巴,輕輕朝她嘴唇啄去。他的婉兒太可愛了,似乎只要他說出與平時一貫形象不符的事來,或者說出一些不一樣的話來,她就會露出這種震驚又困惑的表情。
特別是在床上,她常常露出驚訝又羞澀偶爾還有幾分不可思議的神情,與她一貫的端莊優雅同樣不符,反而讓他越加心猿意馬,愛不釋手。這不,啄了幾口,沈珺就忍不住了,把徐婉攬進懷裡,扣著她的後腦勺開始親吻起來。
徐婉被親得氣息紊亂,差點呼吸不上來,還是外面六安的聲音傳來,
“二爺,到了。”
徐婉才驚醒著推開沈珺,好在午膳後沒有塗口脂,不然兩人紅著嘴才真是讓人笑話。
偷香成功的沈珺一邊笑著幫徐婉整理髮飾,一邊靠近她耳邊低語:“婉兒放心,夫君一定不會寵妾滅妻,婉兒是夫君心裡最重要的人。”
說別人呢,怎麼就扯上他倆了,徐婉臉頰殷紅,怒瞪了他一眼,可那含羞的怒目根本沒有威信,反而惹得沈珺捧著她的臉頰又親了幾下……
如月等人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馬車的簾子才被沈珺掀起,他利索的大步跨下馬車,身後的徐婉提著裙子躬身出來,沈珺想去扶她,她卻微微避開,自己扶著車門下馬。如月見此,忙上前攙扶,她心下疑惑,輕輕看了沈珺一眼,恐以為沈珺會不會因此生氣,卻見沈珺面色雖正,眼裡卻溢位笑意,而她家小姐,除了雙頰微紅,倒也沒有其她異常,只是進筆墨鋪時,走得有些快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跟二爺置氣。
沈珺面色如常的跟著徐婉走進鋪子,他確實不知該如何安慰徐婉,只能用這種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看吧,還是有效,婉兒已經不再想她那密友的家事了。
掌櫃的親自迎出來,將兩人領去高檔筆墨櫃檯,拿出墨條給兩人挑選。徐婉不過氣了一會兒就好了,既然是沈珺要用,她當然要挑選最好的墨條……
下午逛了筆墨鋪子、書肆、畫肆,徐婉滿載而歸,惦記著晚上一家人要聚一起用膳,兩人早早便打道回府。
自從隨漢王從真定州回來,沈澈便閒賦下來,雖然他也在年前進了王府衛所,但是漢王並未給他職務,所以他偶爾去衛所點卯後,就和一些漢城的官家子弟們出城騎馬喝酒了。當初漢王的意思是他大婚當前,讓他安心準備成親事宜,其他差事大婚後在安排。現在他成親已有幾日,漢王卻似乎忙得已經忘了這事,本來他也不急,只是二哥沈珺一直領著漢王的差事,讓他心裡隱隱焦慮。
今日無事,與衛所的兄弟跑馬後的沈澈騎著高頭駿馬回來,漢王府大門前,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一個利落的翻身下馬,順手把馬鞭丟給一旁的隨侍公公,公公討好的說了幾句吉祥話,便牽著馬兒退下,沈澈一撩前襟,大步踏上石階,走了幾步突然聽到身後有馬車行來的聲音,他回頭看,一輛金虯繡帶的黑漆齊頭四駕馬車已經停至王府門前。
車簾掀起,最先下車的是沈珺,他一身降紫色常服,劍眉星目,英氣逼人。他站在馬車前伸出手,一隻白嫩纖細的柔荑搭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