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東西,你還有理了。”
“我偷東西是不對,可當初他們賣高價糧,我家也賣過不少,我偷這些若按正常價算,不足我們支付高價的十分之一,論起來,他們還是賺的。”
沈珺面色一沉:“你說這家鋪子也去你們縣裡賣過高價糧?”
小孩被沈珺冷凜的眼神嚇住,結巴道:“是……啊,我第二次去就……就發現這家鋪子米袋上的標號和……當初我們新鄉那幾條街上的米鋪裡的標號一樣……”
六安心裡也震驚,指責道:“你爹說,當初新鄉的糧商是從江南低價收糧,怎麼可能漢城裡會有當初在你們新鄉賣高價糧一樣的鋪子,你別是替你偷糧找藉口吧!”
小孩急了:“我沒有找藉口,真是他們一起的,我爹也知道,不信你們可以問他。”
不一會兒,劉峰又被提進來,六安向他求證。
劉峰本想把偷糧的事自己認下,沒想到兒子居然老實交代了,他剛才在另一間屋子也想明白了,這起貴人並非是要審問他們父子偷糧的事,可能是裡頭另有隱情,他只有老實配合才能有出路。
聽六安問起糧鋪,他老實說道:“糧鋪確實和新鄉賣高價糧的糧商是一夥的。”也正是如此,後來他才心安理得的縱容兒子去偷糧。
他道:“我擔心兒子偷竊被抓到,每一次兒子去鑽狗洞,我就守在糧鋪不遠處。那天我看見一個面熟的人從糧鋪出來,正是路上我們跟隨的糧商隊裡的一個主事。因為一個同行人求他施捨吃食,他不但沒給,還讓保鏢將人打了,我對他印象很深,所以一眼就認出他來。”
劉峰說完,屋裡頓時陷入沉靜,六安屏住呼吸,偷眼看了自己主子一眼,暗想:二爺定是早發現糧鋪有問題,才抓了兩人來審問,現在問出來了,估計後面就是查糧鋪了。
沈珺面沉如水,他吩咐六安把劉峰父子倆先帶下去看管好,又讓燕兒守在門口,不讓人靠近。
屏風已經撤下,屋裡只有沈珺和徐婉,徐婉忍不住問他:“夫君是如何發現糧鋪有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