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老是把自己放在低等位置,或許是因為徐家商人地位根深蒂固,面對皇權,總是氣短。
所以當他突然對沈珺態度不再完全處於低等的恭敬時,才讓徐婉覺得可疑。
‘父親與漢王合作鹽場、採石場生意,我覺得更要小心,特別是採石場有二公子加入。’倒不是她不信任沈珺,而是夢裡被沈澈坑的太慘,她必須要提醒父親,任何時候,徐家都得有自己的風骨、主見和甚至權利,不能完全成為王府的附庸品,不然一旦徐家沒有了價值,恐怕會像夢裡一樣,被王府徹底拋棄。
徐敏旭看著女兒,眼神帶著審視:‘女兒,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發現什麼?父親是指……徐婉皺眉,她怎麼覺得父親才是發現了什麼,她只是做了一個像是經歷過一世的夢境,該不會父親也做夢了?
徐敏旭沉默了半晌,然後看著女兒,表情嚴肅,認真:‘我女兒聰慧,或許是看出了什麼,也或許是有所懷疑,既然女兒今日來警示父親,那父親也對你不再隱瞞,此事,你知我知,漢王知,二公子,你未來夫君知。’
嗯,徐婉看父親的神情,覺得父親可能是誤會什麼了,似乎接下來應該有什麼天大的事情發生,但她還是穩穩的坐著,面色平靜的聽父親說下去。
‘婉兒的提醒,為父都明白,可能婉兒也覺得奇怪,不過是與王府合作一座採石場,怎麼漢王如此重視,甚至不惜立刻定下婚約人選,並把二公子和我們綁在採石場?’
這事她的確有些驚訝,一個徐家七成、王府三成分利的採石場,居然要沈珺親自駐守,可想著滄州暴民多,不安全,也就還能說得過去。
不過父親的意思聽,看來王爺不是單單為父親安危著想。
徐敏旭走到窗邊,見門外無人,只有如月遠遠守在院門口防止其他人進來,因徐婉要說沈澈與四房的事,進門前便將小廝婢女打發到院門外。
徐敏旭這才回到徐婉對面坐下低聲道:‘原因無他,因為採石場不只是採石場,實際水寨後面的大山是一座鐵礦,我發現後,稟報給了王爺,王爺想要私自開採那座鐵礦,所以讓徐家開採石場做掩護。’
徐婉聽到開始,神情還能平靜,聽到王爺想私自開採,並讓徐家開採石場做掩護,便繃不住了,眼角眉梢慢慢透出幾分凜冽。
‘這不是把父親往危險上推嗎?’徐婉聲音尖銳,神情激動。
徐敏旭卻不以為意:‘是危險與富貴並存。’
鐵礦,開採來做什麼,說得好聽點,造兵器,固城防。可說得不好,那就有可能造反兵變。
夢裡先是代王燕王造反,後有秦王加入,皆是皇帝有削藩的念頭引起,老漢王去世,漢王穩中求安,固守漢城,倒是並未參與。
不過因為諸侯混戰,民不聊生,後面又有容華縣主的父親打著靖北王的名號起義,蜀中也不斷有小股農民軍起義,一系列下來,朝廷財力空虛,官員腐敗,軍隊孱弱,戰爭節節敗退。
漢城卻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下安穩度日,直到太子薨逝,漢王臨危受命,帶兵禦敵,反敗為勝,加封太子。
現在看來,估計漢王並非夢裡她所看到的穩中求安,固守漢城,也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早早開始佈局準備,以增自身實力。
徐敏旭雖然沒有徐婉夢中的記憶,但是憑藉他和漢王的幾次密談,也猜到了漢王的本意,既然漢王需要這座鐵礦加持實力,他無意中成了這局裡的關鍵人,自然願意在關鍵時期做關鍵的事情。
既然派了自己的兒子協助徐敏旭,漢王當然想再加一層保護,乾脆讓沈珺成為徐敏旭的女婿,如此兩人做事自然更加親切融洽。
‘所以,婉兒,你不必擔心,此事父親自有決斷,也自會小心,這件事做好了,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