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井上,動手分離打結的地方。
見問題有姐姐處理,我就放心地將懷裡的被子衣服放回屋裡。
突然我聽到尖叫聲,我急忙出來,只見木板上剛好破了一個一人大的洞,湊近看密密麻麻的白蟻從木板底部爬出。
厚厚的木板早已經被白蟻蛀空。
“救我……小夢……救救我……”
雨滴滴落在我臉上,回過神的我立馬將繩子往下扔試圖將姐姐拉上來,卻發現根本不行。
現如今爸媽不在家,最近的李嬸家也有兩三百的距離。
我不敢放手,於是我將繩子在手上繞了幾圈,向外拉,同時大喊著救命。
雨下得很大,大到蓋住了我的聲音。
“有沒有人啊!咳咳咳……救救我姐姐啊!到底有沒有人啊!”
“來人啊!有人掉進井裡了!李嬸!救救我姐姐!李嬸!”
嗓子好痛,手也好痛,想要停下……
不行!
不可以就這樣放棄!姐姐還等著我呢!
“哎,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喊叫?”李嬸放下手裡的活衝自家男人說話。
李叔聽了聽窗戶,噼裡啪啦的暴雨聲傳入耳朵:“你聽錯了,哪來的人聲。”
隨後翻個身繼續打盹;“別吵,好不容易睡個好覺,快去做飯。”
“吃吃吃,除了吃就是睡,你就跟床過去吧!”李嬸不滿地扔下手裡的活繫上圍裙進廚房,“中午吃什麼?”
“隨便!”
聽見呼嚕聲響起,李嬸嘟噥地捂住心口:“怎麼感覺心裡慌慌的。”
李嬸望著窗外,天黑漆漆的,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梆梆響,時不時天空響起雷鳴杜絕了李嬸出去的念頭。
開始洗菜做飯。
我最後的記憶停留在緩緩升起的炊煙中,後面就是眼前一黑徹底昏厥了。
又是那種感覺,時隔多日我又開始做夢,這次不再是漆黑的一片而是一個純白的地方。
這裡跟家好像,這個認知讓我心裡放鬆了不少。
“你怎麼在這!”
一聲厲喝嚇得我一激靈,我慢慢轉頭。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媽媽這樣恐怖的表情,雙眼赤紅,滿目扭曲。
“媽媽……”
我一頭抱住媽媽,想要尋求安慰卻被用力地推倒在地,我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媽媽要這樣對我。
“閉嘴!不要哭了!”媽媽歇斯底里地怒吼蹲到我的面前,掐住我的脖子,“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出生!都是你的錯!為什麼你要做那個夢!為什麼你要說出來!”
“好痛!媽媽好痛!”媽媽的指甲陷進肉裡,任憑我如何哭喊都不放手。
“為什麼!你回答我呀!為什麼你要做夢,為什麼說出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瘋狂搖頭。
“哈哈哈……”媽媽突然放開了我站了起來,“好一個不知道。”
“媽媽……”
突然的轉變讓我忘記了哭。
“小夢,抬頭。”
我聽話照做。
“小夢,記住這一天,這是對你亂說話的懲罰。”
唐母拿起桌子上的剪刀,狠狠劃過脖子,鮮血流了下來。
“啊——”
我從床上驚起,剛剛是夢嗎?
“媽媽?”我下床顫抖著聲音尋找媽媽,“媽媽你在哪?理理我好嗎,媽媽?”
從房間出來,入目的白色讓我害怕,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
我呆愣在原地說不出話,因為現在的場景跟夢裡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