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然把她的腳稍稍抬高,她使勁地向後縮了縮,免得有漏底的危險。
周然無奈地止住動作:“現在還有剛才,你都用得著嗎?我又不是沒看過。”
曉維也承認自己矯情得過頭。夫妻這麼多年,該做的都做過,即使冷戰談判期間也常睡在同一張床上。剛才她那種反應,倘若說出去會讓人笑死。
“這下子倒有明天缺席的最佳理由了。”曉維把腳縮排被子。明天高萬年夫妻搞了個慈善球賽,曉維不想去,先前還在苦苦地找合適的籍口。
曉維的肚子也恰在這時不爭氣地叫了一聲。她捂住胃,覺得難受。
“我去給你熱杯牛奶。加蜂蜜嗎?”周然問。
“如果你願意,給我衝一杯麥片,謝謝。你也該早點回去了。”
曉維的廚房兼餐廳裡沒有熱水瓶,沒有飲水機,只有個電水壺。廚房收拾得還算乾淨,但東西擺放得沒邏輯,周然找了很久才找到麥片。燒水洗杯子泡麥片用涼水降溫後加蜂蜜,當週然做完這些端著杯子回到臥室時,曉維已經睡著了。
床頭檯燈幽暗,曉維的頭歪向另一邊,燈光映出她側臉的輪廓。她的呼吸不算穩,並不像熟睡的樣子。
周然把杯子放下,在他先前坐過的那張凳子上坐下。坐了十分鐘,曉維始終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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