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連忙拜道:「見過大王。」
白起黑著臉繼續說道:「小徒自幼流浪,無人管束,禮數不周,還望大王恕罪。」
「無事。」秦王擺了擺手,或許是年邁的緣故,聲音沉悶,但是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心情似乎還不錯。
「武安君率我秦軍大勝趙國,如此大功寡人還未上次,區區小事,何須多加絮叨。」
「何況武安君之徒雖未見到,名字寡人確實已經聽過數次了。那蝶戀花,和那醉臥沙場君莫笑,不拘一格,雖和大雅略有出落,卻也是兩紙奇文。寡人也是早就想見見了。」
秦王眯著眼睛,眼光落在了顧楠的身上:「當真是少年英才。」
沉默了一下,擺了擺手。
「此般卻只是找武安君聊聊罷了,無需拘束。」
說著秦王揮退了下人,殿中只留下了三人。
至少明面上只留下了他們三人。
「坐吧。」
大殿的一旁卻是已經早早的擺好了兩張軟塌,顯然是讓顧楠也坐下便是。
「多謝大王。」
在大殿之中跪坐了下來,顧楠卻是覺得莫名的壓抑,寬敞的大殿中只有他們三人坐著,便是動一下聲音都是明顯。
秦王先開了口。
「聽聞武安君昨日歸來便是回了家中,連讓寡人給你慶功的機會都沒給啊。」
說是簡單的聊一聊,秦王這一上來,就問了白起一個問題。語氣平淡,但也有幾分質問的意思。
白起笑了笑:「徵戰數月久未見家妻,心中掛念,卻是延誤了軍事,陛下勿怪。」
「哈哈,無事。」秦王看白起的樣子笑了出來:「武安君懼內的事朝中也不是什麼秘密,回了鹹陽,若是不先回家,反倒是讓我絕的不對了。」
······
白起的臉色不太好看,很顯然,對於這個話題便是老辣如他卻是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身為千軍主帥,居然懼內,著實有些丟臉。
不禁老臉一紅:「大王說笑了。」
「哈哈,罷了,不在讓你在徒兒面前丟臉了,武安君,寡人問你件事情。」
秦王臉上的笑容說收就收,一瞬間就嚴肅了下來,看著白起。
殿中上一秒的笑意一轉眼,散了個乾淨。
白起低下眼睛:「大王請說。」
白起一大早就起來了,聽說是秦王召見,顧楠也要跟隨。
按著白起的吩咐,顧楠穿上了她的鎧甲,破舊的鎧甲不像當時出征時那麼風光。沒了光澤,顯得有些暗淡。
顧楠扎著男式的髮飾,俊美英氣的臉龐看上去有幾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疲倦。
她不過只打了一場仗,卻已經被這戰事折磨得不堪。
兩人騎著馬,走在一早還沒有行人的街道,鹹陽城看起來有些冷清。
秦軍的回歸和顧楠想像中的不同。
在她的想像中,得勝的大軍回歸,會受到全城百姓的接待,歡迎。歸來的軍隊會排著整齊的佇列,走進寬闊的城門,接受人們敬仰讚美的目光。
實則不然,軍隊回歸的那天,很安靜,徑直回了軍營,然後解散。有一個短短的假期,如果家在鹹陽的人,尚且能回家看看。如果家不在鹹陽的,卻是連回家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軍隊的歸來的沉默而無聲,只有零星的家屬會含著淚和士兵團聚,若是不相干的人,根本就不想和軍隊這種東西沾上關係。
王殿在鹹陽的北處,在一片平矮的房間之中,顯得很顯眼,遠遠的,就能看到那片宮廷廣廈。
馬停在了宮殿之外,帶不進去,被陌生的侍衛牽著,黑哥還鬧了些脾氣。
內宮很大,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