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落下,其中的一瓣飄在了諸葛英的桌上。
她回過頭去,這才發現樹上的花已經落去了不少。很多都掉在了院中的地上,鋪成一片。
「這樹開花的時節不長。」
諸葛均看了一眼花樹,隨口說道。
「嗯。」諸葛英應了一聲,聽起來是興致不高。
花瓣鋪在院裡倒是好看,如果是從前,她總會叫著讓另外的兩人看,這次是沒有。
「砰砰。」草屋的門外,傳來了不重的敲門聲。
接著就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主人家,天色已晚,又逢山雨,不知道能不能借宿一段時間?」
女孩反應過來,眼中一喜,放下碗就快步向門邊跑去:「來了!」
桌前的兩個少年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
······
「呼!!」
強風席捲,將地上的沙塵都吹捲了起來揚在院中,隨著一陣呼嘯,一桿長戟從沙塵之中破出。
長戟之上的勁風將沙塵卷帶著,直至長戟揮過三根人粗的木樁。
大風一止,木樁上發出了一個撕裂的聲音。
「呼!」本該已經停下的風猛地又捲起,夾雜著大片塵土將木樁吞沒。
幾個呼吸之後,煙塵散盡,而那本來立在原地三根人粗的木樁從中斷成了兩半,斷木之間還帶著一根根木條,像是木樁是被從中撕開的一般。
「呼。」木樁前,一個身形高大的人深深地喘了一口氣。
手中的長戟轉了一圈,倒刺在地上。
呂布沒有披甲穿著一身尋常的衣袍,站在院子裡,看著落在地上的斷木和碎屑,沉哼了一聲。
與那人比,還差的很多。
他肩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難免留下一些暗傷,但是他這樣的人哪個的身上不都是舊傷隱痛,沒有發作,他也就當是沒有了。
而且在同那個白袍將的幾次交手之後,他能感覺的到自己的武藝似乎又精進了一些,比之以往要更加的融會貫通。
但是隻是這樣,還是遠不夠的。
「你可聽過一句話?」
「一力降十會。」
呂布喘了一口氣,直接盤坐在了地上。
當時的力道,他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飛了出去沒了知覺,
「咔,咔。」
慢慢地握緊了自己的手,關節處發出了幾聲輕響。
那揮打的方式他已經試了無數次,沒有一次能達到那個力道的。確實沒有任何的技巧,只是簡單的拿長矛當做棒子一樣地揮打,簡直就是小孩子的打架的招式。
只憑氣力······
「白衣將,你我早晚再戰。」
「報。」
院子的門口,一個衣著不同於尋常士卒的人站在那裡,低頭向著呂布稟報。
呂布橫了院門處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說。」
「將軍,已經去過汝南,沒有找到。」低著頭的人沉沉地說道。
「那就再找。」呂布沒有半點停頓,坐在地上,直接說道。
「將軍。」院門邊的人遲疑了一下,聲音很小:「卑職多言,已經快過了一年,恐怕······」
「你聽不明白?」背對著院門,呂布淡淡地問了一句。
「將軍,相國說最近少插手其他之事,我們也不好···」
呂布回過了頭來,院門處的聲音頓住。
兩人對視著,門邊的人只覺的自己通身都是寒意,就連一動都不能動,周邊的事物暗去,只剩下那人盯著他。
呂布坐在那裡,臉上猙獰。
眼中是沒有半點壓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