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帶著一股逼人的氣魄。
走進門中,甚至讓他們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如果真要形容這種感覺的話,大概就是背後生寒。
「嘿!」一個人向前踏了一步,腳步沉重,堂上都像是微微震動了一下。
有幾個人看過去,是一個面目凶煞的大漢,活動著自己的肩膀。
「將軍,聽說有仗打?」
七個人站在堂中,鴉雀無聲。
六上將一謀主,隨曹操徵戰至今的七人,此時才讓青州計程車人見了個清楚。
「呵。」曹操笑著將軍情拿在了手裡,看向七個人:「我們早些說完,好再去喝些酒。」
······
青州城門口,街上還下著雨,冬天的雨可不像是夏天的雨這麼喜人。
本就是冬天,若是再淋濕了雨也不知道是要冷成什麼樣了。
路上都見不到什麼人,空街空巷裡也就只有雨聲聽得清楚,直到雨聲一亂。下雨的聲音裡混雜進了一些別的聲音。
順著聲音看去,見到一個抱著一個行囊的青年人冒著雨跑來。
他是今天才到的青州城,而且是一個人來的。
青年人跑到一處房簷下,全身已經是被淋濕了,氣喘吁吁,索性行囊被他抱在懷裡還沒有不至於濕透。
「呼,呼。」青年人左右看了看街道,本來還想找一個人問路怎麼去曹府,誰知道遇到了這樣的天氣,路上都見不到人。
罷了,仰頭看了一下天色,天上烏雲密佈,視線裡全是細密的雨點,雨沒有要停的意思。
看看有沒有開著的店家吧。
他是從哪來的?
他是潁川人,家裡也算是潁川的名門望族,他本來也是在朝為官,不過被他辭了。
他去了河內,在袁紹手下和兩個好友一起,做過一段時間的事,做的不錯,但是也被他辭了。
所以他是從河內來的。
他來幹什麼?
他來見曹操,而且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傳聞如今徐州和兗州都要對青州動手,曹操此時定在頭疼要如何退敵,而他,恰好有辦法。
至於為什麼來見,這就很難說明白了,畢竟無論是在袁紹還是朝廷那做事,怎麼看都要比現在的曹操這裡要好。
青州才逢大亂,還在沒有來得及休養生息,就要同時面對兗州和徐州的虎視眈眈。無論是誰,想來都不會在這個時候看好曹操。
可是他來了。
哦,對了,還要問他叫什麼。
他叫荀彧,荀文若。
年輕人抱著行囊,嘆了口氣,從屋簷下跑了出去。
今日,他應該見到曹操才好。還有,曹操身邊的一個人,他也想見一見。
空空無人的街道上只有細細的雨聲,曹府的門口,一個披著斗笠蓑衣的人走來。站在門前的侍衛看到來人,讓開了身子將府門開啟。
他們都認識這個人,這人進府上不需要通報。
「先生,將軍在堂上等。」
侍衛站在兩側說道,要是換成青州的那些所謂的文士,他們根本就懶得說什麼,那些文士都看不起他們這些粗人。
「我知道了。」路過侍衛身邊,那人點了點頭:「多謝。」
其實有的時候讓人對你多抱有一些善意,只需要一句多謝就可以了,可惜大多數的人都很少說這句話。
曹操去後院取了一本書,就回到了堂上看了起來,是在等人。
而堂下的聲音依舊不絕,不過沒有人敢大聲說話,只是相互之間竊竊私語而已。
不過偶爾能聽到的一些詞句裡,似乎聽出這些人已經覺得曹操不知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