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信給他,卻一直沒有什麼沒迴音。」
郭嘉把弄著手裡的野草,草色青翠還沾著一點雨珠,頓了一下,他淡淡地說道。
「他啊,一年前就病故了。」
小路上雨聲細細。
雨聲裡,直到荀彧地一聲輕嘆,才打破了沉默。
人生在世,總避不開生離死別。有些事情,也只能報以一聲嘆息,只此而已。
他看向郭嘉,天也晚了,轉身向著迴路走去。
「雨天氣寒,你身子不好,我們早些回去吧。」
「呵,想來,我也不知道我還有多少時日了。」郭嘉拿著手中的野草,抬起頭來看向荀彧,笑著問道。
「你說,我來這青州養老如何?」
「就該如此。」荀彧撐著傘,沒有回頭。
「否則,我騙你來青州作甚?」
郭嘉笑看向走開的人,放下了手裡野草,起身跟了過去。
這青州將來的光景,他很期待。
······
早間的市集人雖不少,但還不至於像是午間那麼擁擠。
「咳咳咳。」街道上傳來一陣咳嗽聲,一個青年人走來,隨著咳嗽,他的臉色愈加白了幾分。
喘了一口氣,郭嘉苦笑了一下,昨日的雨還是讓他受了寒。今早起來的時候,就難受的厲害。
幸好在這青州,他認識一個大夫,就是昨日機緣巧合下碰見的那個小兄弟。
至於為什麼是小兄弟,雖然個子不矮,但是下巴那般白淨,聲音也輕細,所以想來年紀應該不大。
說是住在這街的對面府上。
站在市集的門口,郭嘉四處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了一間算不上大的府邸前,這條街也就這一間府邸。
慢步走上前,門前沒有人他就抬手在門上扣了扣。
過了一會兒,大門被慢慢開啟。
顧楠開啟門,看著門外站著一個青年,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才想起是昨日市集上遇到的那個喝酒的人。
「咳咳。」郭嘉白著臉,苦笑道:「小兄弟,不知道這裡的藥價幾何啊?」
顧楠抬了一下眉頭,上下看了這人一眼。
昨日才提醒過他,居然今日就病了?
······
堂上,顧楠把一包細針放在桌邊,輕撩起袖子,將手放在了郭嘉的手腕上。
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處傳來輕柔的觸感,郭嘉愣了愣,輕輕一笑,這小兄弟的手怎麼和女子一樣。
半響,坐在桌前的顧楠皺著眉頭問道。
「你昨日喝了酒之後除了去拜訪荀先生,還去了哪裡?」
「我還同荀先生一道去了城外逛逛。」郭嘉簡單地回答道,他的氣不順,說不了太多的話。
看了眼前的青年一眼,顧楠瞥了一下嘴巴,收回了手。
「昨日午後在下雨,你的身子本就不好,喝了酒還冒雨出門,受寒了。」
說著,開啟了桌邊的針包。
「我幫你調理一下氣血,會好受一些。之後給你開一副藥,你去隔壁的藥房抓三副來,一日一副,吃完就好了。手給我。」
郭嘉把自己的袖子提起,露出了自己的手臂好方便顧楠行針,聽到還要自己去藥房抓藥,疑惑地問道。
「小兄弟,你這開醫館的,府上沒有藥嗎?」
「誰說這是開醫館的。」顧楠取出了幾根針,將郭嘉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還有,莫再叫我小兄弟,我的年紀可比你大。」
手下沒有一絲的停留,幾個呼吸間幾根銀針就已經沒入了郭嘉的手臂中。
手臂上傳來一陣溫熱,胸中的氣悶一瞬間就好了不少,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