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各地方言讓他們連溝通都不容易,卻也不妨礙他們相互配合。
「啊?」顧楠怔了一下,無奈地說道:「元讓,這軍畢竟是從各軍調來的,也不是精銳。訓練不易也是難免,你盡力就好。」
「先生,非是如此。」夏侯惇面色怪異地看向兵營裡:「這隻軍,真不是精銳?」
顧楠順著夏侯惇的視線看向兵營裡。
此時的兵營之中那些士兵正在了演練軍陣互動。
所有計程車兵都在兵陣之中快速的交換位置,嘴中沉悶地穿著粗氣,胸口不止地起伏,額頭上的汗水被冷風一吹凍得臉上生疼。
卻沒有人有半句怨言,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地演練著,一次又一次。
他們是雜兵,但是雜兵也是想要活下去的。
顧楠出神地看著那軍陣裡,確實是她沒有想到的模樣。
如此的軍陣和那一日被華雄軍一觸即潰的部隊相差了太多,依稀地好像有一支軍隊的影子。
顧楠的嘴角勾起,出聲說道:「還差的遠呢。」
還差得遠,夏侯惇糾結地看著那軍中,那他們原本練得那支五千人的新軍算什麼,這就是諸侯軍嗎?
看來是我目光狹隘,小看眾人了。
顧楠不知道,她隨口的一句話,讓夏侯惇在很久的一段時間裡,對於諸侯軍的戰鬥力產生了很大的誤解,以至於讓他從不敢輕敵應戰。
「先生、元讓我就說你們應該在兵營裡。」
遠遠的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顧楠和夏侯惇看過去,是曹洪正笑著和李典結伴走來。
兩人走到近千,李典行了一個禮。
「軍情有變,袁紹召集議事,將軍讓我等到中軍主營中去。」
「軍情有變?」夏侯惇的眉頭皺了一下:「呂布軍?」
他的猜測並不是沒有根據,呂布軍已經在軍前駐紮了數日,想來也該是要有動作了。
等到顧楠等人走到中軍主營的時候,人也已經差不多齊了。
所有人都看著袁紹,等著他說明。
袁紹坐在主座上,看著下面的眾人,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一句什麼。
身旁計程車兵退了下去,該是過了一會兒,取來了一份文信遞到了袁紹的手裡。
袁紹拿著文信,坐在主座上說道:「呂布軍邀戰,說,明日決戰。」
話音才剛落下,坐下就是一片譁然,誰也沒有想到呂布會如此果決,數日沒有大的舉措,一來卻就是決戰。
華雄兵敗,董卓的軍中似乎開始漸漸有些按捺不住了,至少董卓已經不想再在這個只有兵甲和冷風的地方久呆了,虎牢畢竟不比繁華的洛陽。
華雄兵敗的第三日,董卓軍就一改守勢,由呂布率十萬軍出關攻向諸侯軍的本陣。
十萬大軍迎著將人心都吹得發寒的冷風,從虎牢關之中走出來兵甲簇擁著兵甲,望不到其他的東西。
呂布提著一柄方天戟走在大軍之中,身下是一匹神駿的馬匹,毛色赤紅,像是一團在寒風燒灼的火焰。馬蹄寬大,每一步都沉穩有力。
載著呂布,一人一馬走在軍中,就帶著一種叫人低頭的魄力。
「將軍軍陣已經集結完畢。」一個副將在後面喊道。
呂布沒有回頭去看,而是摸了摸自己的懷中,那胸甲下看不清裡面是什麼。
將手放下,呂布拉住身下戰馬的韁繩,才出聲說道。
「出軍!」
聲音沉如悶鼓,軍陣開拔,叫虎牢關都為之沉響。
十萬西涼軍駐紮在了諸侯軍之前,叫得諸侯軍陣中計程車氣一下子變得壓抑了起來,和幾日前慶酒之時截然不同。
領這十萬西涼軍的將領呂布許多人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