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心力憔悴的感覺。
走回嬴政面前,卻見到嬴政正呆呆地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許是氣到了,顧楠也沒有在行禮,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嬴政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我這次算是丟人丟大了,這下滿意了吧。」
啪,一聲輕響,嬴政被顧楠這一彈彈回了神,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兒,臉色一紅:「滿,滿意了。」
白了他一眼,看得嬴政又是一陣恍然。
顧楠轉身走開,拉扯著袖口,準備去將身上的這身衣裳換了。
獨自坐在桌案前的嬴政,傻傻地摸著自己被彈紅了額頭。
卻咧著嘴輕笑了起來。
顧先生倒是已經很久沒有像這般彈過寡人的額頭了。
殿中的眾臣慢慢的從那舞中悠悠轉醒過來,撥出了一口胸中的濁氣。
留戀地看了一眼那已經人去樓空地高臺。
「哈哈,今夜能見如此如仙舞樂著實快哉,老夫,謝秦王賜舞。」
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紛紛對著樓上拜道:「謝秦王賜舞。」
「哼。」嬴政聽到外面的聲音,冷哼了一聲,什麼叫做賜予你們的,就連寡人都是求來的。
他有些後悔,該是讓顧先生只跳給他一人看才是。
等到顧楠回來的時候那身白色的裙裝已經被換去,重新換上的是那一身喪白的衣甲,還有那張凶煞的獸面。
嬴政看向重新換上了甲冑的顧楠,又想起先前,她翩若脫塵的模樣,眼中頗有幾分遺憾和懊惱。
剛才只顧著發呆了,卻是還沒來得及好好看個清楚。
是想再看上一次。
不過看顧楠的樣子,顯然餘怒未消,嬴政也沒敢提。
顧楠看著嬴政的樣子,胸中的鬱氣也變成了無奈,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學生,就當是讓他胡鬧一次吧。
嘆著氣搖了搖頭。
「王上。」微微躬身,捧著裝著裙裝的盒子:「這是方才的衣物。」
嬴政一愣:「寡人不是說送與先生了嗎?」
顧楠將盒子放在了桌上,無力地說道:「王上你也知道,我是武將,用不到這種衣物的。」
「那也是送於先生了。」
顧楠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嬴政抬了抬手阻止了。
認真地說道。
「先生常年領軍在外,為我大秦搏殺,卻無有功名,也無有得賜,大秦對先生虧欠良多。微薄之禮,是為寡人對先生的感謝,還請先生莫要回絕。」
顧楠默然地看盒子,最後無奈地收了下來。
嬴政笑了笑,扭頭樓外的鹹陽:「而且,顧先生,你剛才的樣子,是很好看的。」
啪。
一根手指又彈在了嬴政的頭上。
「先生,你又為何打我?」
「不敬師長。」
「呵呵呵,先生打的是,該打。」
——————————————————
第二日,那宮闈之中的傾世一舞傳出了宮牆,也不知道是誰多的言,鹹陽城中流傳著那一舞的風姿。書生不見那風姿悔恨不已,作賦自哀。也有說是見過的誇誇其談。
但是誰也是說不清楚,跳了那一舞的到底是何人。
只知道是一個從未在宮中見過的極俊美的女子。
有人說那是秦王妃子,但是秦王剛才加冕,也還未有聽聞什麼王妃之言。
如此一來更加是眾說紛紜,說是宮中善舞的舞女,說是秦王姐妹的都有,更有甚者說是天賜一舞,祝秦國運。
最荒唐的是居然還有人說那是陷陣領將,說他曾經有幸見過那陷陣領將脫去甲面,就是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