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手掌垂在腰間的無格旁邊,食指輕輕地敲著無格的劍鞘。
「踏。」
一旁的房簷之上突然傳來了一聲輕踏的聲音。
一個身影落在那裡,顧楠沒有回頭去看。
她身前街道的遠處,一隊詭異計程車兵正緩緩走來,沒有腳步聲。
這群士兵都不似人形,半浮在空中,手中握著兵戈,身上纏繞了黑煙,黑煙之中隱隱露出,渾身的枯骨和破碎的甲冑。深幽的眼眶之中沒有眼睛,無神而空洞地注視著地面。
那群士兵半浮著身子,立在站在街道上攔住了顧楠的去路。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鬼兵?」顧楠眯著眼睛,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幾日韓國境內的鬼兵劫餉的事倒是倒是鬧得沸沸揚揚。
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這些東西的身形模糊,不過是幻術而已,並沒有實際的身體。
不過這個幻術,倒是有些眼熟。
直到那些鬼兵走進,他們才抬起了頭,看向向著他們走來的顧楠。
兵戈豎起,一眾士兵突然哀嚎了一聲。
黑煙翻湧,數十個鬼兵浮在半空之中向著顧楠揮砍而來,夾雜著風聲的呼嘯落下。
直到兵戈落到顧楠的面前之前,她都只是看著。
兵刃在觸到了顧楠面前的甲面的一瞬間。
顧楠的手放在了無格的劍柄上,一聲輕鳴,無格從劍鞘之中抽出,清冷的劍光悽美。
一股兇戾的氣息籠罩在了街道上,和美麗的劍光格格不入,空氣一冷,一瞬間那衝來的鬼兵似乎頓了片刻,隨後,一柄利劍向著鬼兵落去。
劍光一閃即逝,光隙在半空之中滯留了片刻,才緩緩散開。
明沒都只在一瞬之中,隨後是一聲劍刃入鞘的聲音
顧楠站在一眾鬼兵的身後,扭過頭,這才看向那個站在房頂上的人。
她身後的鬼兵的身體去扭曲了一下,隨後發出一聲慘厲的嘶鳴,散了開來,落在地上散成了幾片零散的黑色羽毛。
站在房頂上的那人穿著這一身黑色的衣袍,衣領和衣擺上帶著黑色羽毛,身材消瘦。
此時的他正凝重地看著顧楠,臉色蒼白。
顧楠站在那裡沒有動,身上的殺意也已經散開,但是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個人隨時都有可能一劍將他殺了。
這個人顧楠見過,十年前的函谷關,名字好像叫做墨鴉。
「所以又是那個姬無夜,派你來的?」
顧楠笑著將無格抱在身前,看著眼前的人。
說著,她的眼神冷了幾分:「回去告訴他,安分些。」
墨鴉的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抽身離去,身影就像是一片翩鴻在房頂之間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夜色裡。
顧楠站在原地,眼睛看向地上的幾片羽毛。
看來韓國的這地方,比想像裡還有複雜一些。
似乎又想起了那個自信的笑著的年輕人。
為了這樣的一個地方,真的值得叫人以性命為之改變嗎?
她想不明白,搖了搖頭,在街道上離開。
將軍府。
府中燈火明亮。
姬無夜坐在自己的座上喝著酒,身邊倚靠著三個女子,輕笑著為他侍奉。
突然他揮了揮手,三個女子不明所以的停了下來,但是不敢有什麼不從,低著頭退了出去。
等到三個女子都從堂中離開。
堂上一個人緩緩的飄落下來。
正是先前在路上攔截顧楠的墨鴉。
他落在姬無夜的面前半跪了下來。
「如何了?」
墨鴉低著頭,身後的冷汗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