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一旁的微紅長空。
風吹開了雲層,天是暈紅。故鄉何在,待我威加海內,身披戰袍我會歸來!
唱著唱著開始有人哭了出來,一邊遍哭著卻是一邊大笑著,發不別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想起了那個故鄉,還是擔心自己有一天,會就這麼死在還未歸鄉的路上。
他們是軍伍,他們的職責,就是徵戰四方,替王明側,威加宇內。
似那大風,卷開那天地浩蕩。
歌聲越來越大,坐在一旁的恆乾都是聽到了,聽完這歌,高聲長笑,一起喝著大唱。
歌聲粗狂,驚動著那山林之間的飛禽走獸不得安寧。
笑聲張揚,響遏行雲,讓那天空雲開霧散。
唱了數遍,那歌聲一轉,繼續唱道。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怎麼說沒有衣裳,我願與你穿同一件戰袍,君王讓我們出兵打仗,且修好我們的戈與矛。我們面對的是共同的敵人!)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怎能說沒有衣裳,我願與你穿同一件長衫,君王讓我們出兵打仗,且修好我們的矛與戟。我願與你一同徵戰!)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怎能說沒有衣裳,我願與你穿同一條戰裙,君王讓我們出兵打仗,且修好我們的甲冑刀兵。戰路同行!)」
(《秦風·無衣》出自詩經,相傳是在秦軍之間流行的戰歌。)
長歌橫空,行於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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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坐在他的大殿之中,秦軍在破了平陽之軍之後卻並沒有急於攻侵邯鄲。
雖然他不知道秦軍在想什麼,但是卻給了他喘息的時間。
如今只要能等到李牧的北境之軍感到,趙國的邯鄲之圍就定會有好轉。
就在諸國的視線都聚集在秦趙燕三國的戰場上的時候,秦國卻是此時又做出了一個讓世人驚訝的舉措。
舉兵攻韓。
由大將蒙武蒙恬率軍直攻韓國新鄭,同時隨軍的還有一個劍客,聽聞是秦王新召的劍師。
嬴政笑著將一顆黑子放入棋盤,這一顆黑子卻是如同一柄利劍直逼白子的喉間。
坐在嬴政面前的是一個身穿官服的老人。
老人手中持著白子,看著嬴政落下的一子,嘆了一口氣:「大王,你真欲舉兵攻韓?」
說著,將白子放下,卻是將白子救活。
嬴政皺起了眉頭,拿著黑子在手中轉著。
「是。」
看了一眼面前的老人,眉頭輕蹙,但還是輕笑著。
「國尉有話要說?」
「是。」老人斟酌了一番說道:「大王不覺得,用兵過甚嗎?」
「將韓為屬,天下也依舊是大王的。」
等到顧楠她們巡完一圈,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西邊的天空隨著夕陽微沉被染成了紅色,空氣中帶著淺淺的冷意也因為火焰散開。營地裡是有些暖的,火焰上烤著些野味這算的上是行軍以來難得的開了一次葷了。
士兵們都顯得火熱,圍著篝火笑鬧著,就好似現在不是打仗一般。
就連恆乾也不再心事重重的模樣,拿著個烤肉大快朵頤。
李牧軍從北境馳援而來定然是軍陣疲敝,即使其軍精銳,比起他們的疲軍,秦軍養精蓄銳定然是更有優勢。
只能說老將不愧是老將,即使是難得的玩樂一番的時間,腦子裡想的也是戰事如何。
顧楠自然是難有這麼高的覺悟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