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被安排在宮中的一個偏院中休息。
韓王當夜召見了韓國相張平,還有大將姬無夜。
三人相談許久,待到另外兩人出來之時。
相國張平的臉色難看,相反,姬無夜勾著嘴似在笑著什麼。
兩人站在宮門之前對視了一眼,張平的目色輕輕移開,揮袖離開:「姬將軍走好。」
姬無夜站在張平的背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相國大人,走好。」
韓國接連出現大事,前陣的軍餉劫案還未有了結,此時又突然來了一個秦國的使者。
若只是普通的使者也就作罷,這使者卻是秦國禁軍之將,帶來的秦王簡書也絕非事小,關乎韓國安危。
韓王召見兩人的時候兩人就能明顯的感覺到韓王的不安和惱怒。
軍餉劫案在姬無夜的舉薦下,韓王命相國張平負責。
軍餉本是由王親龍泉君和安平君負責,此時軍餉無故失蹤,自然只能從此二人口中調查。
但是此二人是為王親,不可能動刑嚴審,頗為棘手。
這些天來,因為調查軍餉劫案,已經有五任主審因毫無所獲被革調職去。
這五人均為相國張平提拔扶持。
很明顯是有人在打壓相國在朝中的勢力,這人只可能是姬無夜。
張平如今審查此案,若是再無有所得,姬無夜定會趁勢申責。
就算他張平身為相國也難逃審查不利之罪。
第二日早間。
「哼。」張平站在自己的院中的樹前,皺著眉頭輕哼了一聲。
「父親。」一個少年站在張平的身後,面容俊秀,貌似好女,穿著一身青白色的長衫。
「你可是為劫案一事所憂?」
張平的面色一鬆:「良兒。」
對於自己的孩子,他一直以來都很滿意,才思敏捷,多有長計急智,不過少年就已經能幫己分憂。
張平回過頭,看著身後靜立的張良,嘆了口氣:「是如此。」
說著,背著手,在院中走著:「良兒,軍餉之事,你覺得如何?」
張良站在張平的身後,神色微沉,看上去也很是苦惱。
「涉案兩人,龍泉君和安平君均為王親,父親審案不得用刑,恐難有所獲。」
「是啊。」張平摸著自己的鬍鬚,幽幽地說道:「你覺得他們說的鬼兵所劫,還有那雨中融金,有幾分可信?」
張良沉默了一下,半響,說道:「不過五分。」
「若此事有假,那麼此二人就脫不開幹係。」
張平的眼睛眯了眯,衣袖下的手攥著:「王親謀私,奸妄當道,如今的韓國······」
「到底已經變成什麼樣了。」
張良感覺得到父親的苦楚,皺著眉頭,忽然,他慢慢說道:「父親,如果真要審此二人,我有一個人選可建。」
「何人?」
「韓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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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張平走下馬車,跟在張良的身後,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地方。
衣著輕紗的女子在堂中輕笑靠在醉得糊塗的酒客懷中,聲音喧鬧,空氣中帶著淡淡的粉香。
張平皺著眉頭,看了身前的張良一眼:「良兒,你不是說約見韓非嗎,為何來了此處風月之地?」
「父親,韓非約的地方就在此處。」張良顯得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著那些衣著難蔽的女子,面上微紅。
張平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沉迷花柳的紈絝,真能信任?
「相國大人。」一聲嫵媚的聲音響起,張平的視線看了過去。
一個身穿紫衣的婀娜女子邁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