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男子都被徵召去打仗了。
「軍,軍爺,我們,沒有錢。」
拉著小女孩的女人幾乎是要急哭了,將小女孩往身後藏著,想來就是女孩的母親。
看他們來的方向,應該是平陽安陽那面的村莊,南軍來的路上估計是受到了波及。
「噗通。」女人跪在地上,泣不成聲:「求,求軍爺放過我們吧······」
小女孩有些慌亂,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麼要跪下,但還是乖巧的跪在了母親的一旁。
「起來吧。」顧楠淡淡地說了一句。
回頭看了看陷陣士兵,無奈地抿了一下嘴巴:「看什麼,還不讓開。」
「哦哦。」陷陣軍立刻放開了兵器,分開站到了兩旁。
顧楠對著母女指了指身後的路:「向那還有軍伍,要不了多久會打仗,你們走西邊的路,去武鄉,應該打不到那邊。」
說完就回身翻身上了黑哥的背,黑哥看了顧楠一眼打了個鼻響。
「謝謝軍爺,謝謝軍爺。」那母親不停地說著,在地上拜了幾下,才拉著女孩的手站起身,和一眾人準備離開。
「等一下。」
等他們走了幾步,顧楠卻又叫住了他們。
似乎是擔心顧楠又反悔了在這些人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
顧楠對著陷陣軍輕聲說道:「前二列將自己身上的乾糧拿出來。」
平民拿了乾糧就逃跑似的離開了。
臨走之前,那小女孩卻是拿著自己懷裡的幹餅,怯怯地看著顧楠:「謝謝軍爺,你是一個好人。」
陷陣軍跟在顧楠的身後。
一個人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
「連句謝謝也不說,對我們怕得像是遇到了劫道的一般。」
另一個人輕嘆了一聲:「你自己是怎麼樣的人你不知道,遇到我們,倒還真不如遇到劫道的。」
說著向後看了一眼。
「算他們運氣好吧,倒是將軍,明知道這些人是不會領情的。」
他身邊的人看了一眼走在前面騎在黑馬上的人。
湊到了他身邊笑著小聲地說道。
「你懂什麼,將軍是出了名的面冷心善,心口不一,旁人理解不了就是了。」
「你們幾個!」
顧楠回過了頭,眼角抽了抽:「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
臉色發黑,看來平日裡是對這些小子太好了,是該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面冷心更冷了。
三人立馬閉上了嘴巴,縮著脖子,他們怎麼知道這般小聲將軍都是能聽見。
「呲,哈哈哈哈。」
一旁的人看到三人的模樣笑出了聲。
敢調笑到將軍頭上,回去怕是有的他們受了。
一個好人嗎?
顧楠想著那小女孩最後的一句話,摸了摸自己的甲面。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我呢。
也罷。
李牧握住了自己的手心,不若就當是破那匈奴一般,叫那秦軍十年不敢再入境便是。
此戰,是敗不得的。
李牧拉著馬的韁繩走在軍前,行陣之間,他的眼神就像是他當年初到塞外時一樣,意氣風發,無顧其他。
而他身後的北境之軍亦是如此,如此將者已為軍魂。
······
顧楠扛著自己背上的長矛,騎著黑哥走在路上,身後跟著一千陷陣軍士。不少計程車兵被派去山間搜羅野味去了,軍營裡又不能無防,所以得有一支軍巡視四周,雖然這附近應該是沒有趙軍了,但是還是小心些的好的。
一般計程車卒急行軍多日,前些天又淋了場大雨打了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