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鹹陽能權從這兩者的人,也只有顧兄弟你了。」
「而且···」
說到這,嬴子楚的聲音變得猶豫了起來。
顧楠知道是要說道關鍵的時候了,如果只是讓她做嬴政的老師在鹹陽城裡就可以說,不必到這裡來。
嬴子楚抿了抿嘴巴:「呂先生亦為政兒尋了個先生,叫做李斯,說是荀卿弟子。」
「你,是讓我防著呂不韋?」顧楠沒有繞彎子,很直白的問道。
嬴子楚的身子一緊,看得出按捺著胸中的怒火。
聲音變的低沉威嚴了起來。
「呂不韋所圖盛大,在上位之前,我還要用他,但是上位之後,我和他,定是要有一個死活。」說著他坐直了身子。
「倒時,若是成則無事,我若是力所不及。還望顧兄弟,能護得政兒周全。聽聞兄弟最近已在擴軍,倒時那宮中兄弟的千人陷陣,想來是無人敢輕動。」
嬴子楚身居宮中身旁沒有好友或者親信。
到了如今這個時候,也只有顧楠這個只有一面之交的朋友。
他相信自己看人很準,可以相信她。
···
「我知曉了,政公子該是已經有五歲了吧?」
「是,五歲了。」嬴子楚側過臉看著林間晃動對的樹影。
顧楠不知為何,挑著眉頭笑著說道:「和那日相比,你是變了很多。」
「是啊。」嬴子楚的眼睛不再柔軟:「變了很多。」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公子,朝起不知生死的日子已經讓他看明白了這個世道。
他要成那帝王,沒有人再可讓他左右。
為了這個,他已經捨棄了自己能捨棄的一切。
改了父母所賜自己的姓名。
對一個商人持禮。
棄自己無依的生母於不顧。
變成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賭上了一切,他要成那帝王。
成那天地一人。
然後把那些,一件一件的,全部拿回來。
涼亭之中照不進陽光,要比外面是涼爽很多,嬴子楚和顧楠對坐而下。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顯得緊迫,桌案上攤著一副棋局,黑白子各未下過。
嬴子楚拿起了一枚棋子,對著棋局笑了笑。
「顧兄弟文武全才,想來在棋道上也有所建樹,兄弟厚顏求教,如何?」
他如今知曉顧楠是女兒,卻依舊不改口,叫她做顧兄弟,也不知是為何。
顧楠看這嬴異人的樣子,對比起現在的秦王,他養氣的功夫,和現在的秦王差了很多。
秦王的一喜一怒有樣子,但根本猜不到真正的他到底是喜還是怒還是說根本就不在意。
而嬴子楚全部寫在了臉上。
只是看到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有事所求。
他不說,顧楠也不問,點了點頭,拿過了自己的棋盒:「倒是和師傅學過一些。」
四周的清風微吹這亭旁的枝葉,摩挲作響,此起彼揚,恍若一曲清調。
嬴子楚彷彿是又成了那年那個偷跑出宮來玩耍的年輕人,拿著子落下,看向顧楠。
黑色的長髮垂在肩頭,一身孝白色的衣衫顯得出塵,低著頭的臉龐亦是俊美,卻混雜著沙場將軍的堅毅和英武,帶著種別樣的感覺。
兩人一棋一子地下著。
可這越下,嬴子楚就覺得越是尷尬。
顧楠的棋是和白起學的,白起的棋藝是鬼谷子印證過的,算不得多差,但是不要臉是絕了的。悔棋算是小的,要輸了就收盤重來這種事情也是沒少做。
顧楠把白起的棋藝沒學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