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確實有一些古怪。
如果對方真的帶著利器,是當要小心一些。
「今夜就讓那人在客房裡過一夜吧,雨停了就讓她離開便是。你們都小心一些,早些休息,若有異樣就告於我。」
白袍少年說完也就回房去了。
諸葛均則是站在那,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仲兄這般是為了保護他們,世道亂了。
伯兄離開,從父去世之後,仲兄就總是家長的模樣。
仲兄是很有才學的人,但是他卻只是帶著他們隱居與此,空負他的才學抱負。
諸葛均也曾和他說,他應該和伯兄一般,去諸侯聞達之處施展。
他總是笑著說道還未到時候,到底是真的還未到時候,還是想再照看他們一時,諸葛均也不明白。
看著仲兄的房間之中燈亮了起來,透過窗紗能看到裡面的人影。
沉默了一下,諸葛均轉身離開了後屋。
房間中白袍少年坐在桌前將一張空白的畫布,攤在其上開始做起畫來。
畫得正是那朔方女,每一次他心神憂擾的時候此畫都能讓他寧靜下來。
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此話他常用以自勉,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淡泊之人,但是總有一些牽絆是放不下的。
他畫著那畫中的飛雪,天下將要大亂,他身為兄長,該是要護得叔弟和小妹周全的。
······
「我來幫你吧。」
諸葛英站在顧楠的身邊,看到顧楠想要解下了背上的箱子,伸手想要幫忙。
顧楠的頭髮濕漉漉地垂在臉側,讓她看不清模樣。
「多謝姑娘,這箱子有些重,還是我自己來吧。」
顧楠笑了小,這小姑娘卻是好客。
「沒事,我力氣很大的,你先把頭髮擦一擦。」
諸葛英笑著抬起手,幫顧楠取下了她背後的箱子,在她看來一個竹木箱子當也不會有多重。
「砰!」
那箱子的身子一解開,就是一股重力從手上傳來,箱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諸葛英一個沒在站穩,摔趴在了箱子的上面。
小臉漲得通紅,卻也沒將箱子扯動半點,乾笑了一下:「這,這箱子,還挺重的哈。」
這竹木箱子有半個人那麼高,裡面堆滿了書本,怎麼會不重。
「怎麼了嗎?」
一個沉穩一些的聲音傳來,諸葛均從後屋早走了出來。
他剛才在後面就聽到了一聲悶響,走到堂上就看見諸葛英正拽扯著一個竹木箱子。
抿了一下嘴巴:「小英你又胡鬧。」
「沒有。」諸葛英嘟了一下嘴巴。
「我這只是想幫忙而已,只是這箱子有一些重。」
諸葛均看著她搖了搖頭。
轉頭看向顧楠行禮道:「還請兄請,我帶兄去客房休息。」
「啊,多謝。」
從諸葛均從後方出來之後,他的眼睛就時不時地看向顧楠手中的無格,語氣和動作也都小心了許多。
顧楠自然是看得出來的,但是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最近外面似乎又亂了起來,人家小心一些也沒有錯。
至於無格,該是當年亂時年月之時,隨著她在戰陣中太久,著落了不知道多少腥血,即使藏在鞘中都會讓人隱隱有感。
有時在路上被半大的孩子看到,還會將孩子嚇哭,可能是孩子對於這些東西的要更加敏感一些。
道過謝,在諸葛英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顧楠一手將地上的竹箱子提了起來,跟著諸葛均向著院中走去。
諸葛均領在顧楠的身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