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片天空。
視線之中變得模糊,雨水綿密的落下,在天中鋪開。
雨絲在視線之中幾乎看不清楚,但是被那最後的火光透過了,泛著微光。
雨水打落,如同傾覆,很快變成了傾盆大雨。
將戰陣之中的每一個人衣衫浸濕,將火焰熄滅。
所有人都仰頭看著天空,逸散的黑煙之中,趙軍劫後餘生,秦軍則是茫然。
「嗬,嗬。」李牧提這劍,站在營門之處喘息著,衣甲染血,感覺著身上的冰涼。看向天上,雨水打在他的臉上。
「呵呵呵呵。」李牧輕笑著,最後發出了一聲長嘯:「天不亡我趙國!!」
他抬起了劍,策馬揚襟,對著那營門之外看不到頭的秦軍吼道:「殺!!」
······
顧楠看著雨,很久,才喃喃著問道。
「為什麼······」
雨水將面甲打濕,透過面甲的細縫地落在她乾裂的唇間。
顧楠的眼角似乎有什麼滑落,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
「你真要這世間之人死盡,才肯罷休不成?」
她不理解。
「殺!!!」
耳畔的聲音聽的模糊。
直到聽清了一旁的聲音。
「將軍!」一個陷陣軍在顧楠的耳邊說道:「我們怎麼做?」
顧楠低下了頭,從自己的背後將長矛取了下來,翻身上了黑哥的背上。
面甲之下,眼睛抬起,盯著那混亂的營門。
「殺,破那趙軍!」
就是那蒼天不允,那又如何?
營門之前,亂雨紛紛。
李牧提著劍,牽著馬站在混亂的軍陣中,身後帶著數千驍騎。
看著身前的秦軍之中,一騎白袍慢慢地提著一桿銀矛從軍陣之中走出來。
面上覆蓋著的兇面駭人,身上的氣度更是殺伐戾氣四溢。
身後跟著一支黑甲軍,皆帶兇獸之面,靜默不言,兇面之下的眼中儘是兇戾。
只是走來就有一股煞氣撲面。
李牧身後的數千驍騎的騎矛垂下,陣中泛起濃烈的寒意,戰矛之上似是有氣旋盤轉,卷開了矛身上的雨水。
李牧看著眼前的白袍將,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年邁的身子挺直,眼中儘是戰意,蒼老渾厚的聲音吼道。
「吾等,乃是趙國北境之軍。」
「來陣通名!」
顧楠手中的長矛一甩,雨水從她多的臉側滑落,將她的長髮沾濕,聲音發冷。
「秦軍禁衛,陷陣死士。」
「好!」
李牧大笑了一聲,身後的那支驍騎之中似乎冒出了一股冬寒之意,使得這雨夜又冷了幾分,軍陣之上好似浮現了一抹寒光,長矛同立。
「錚!!」黑甲陷陣之中,長劍出鞘,鋒鳴不止,解下了背上的巨盾,落在了地上濺起一片雨水。
長劍橫於身側,盾架於前。
黑哥看著李牧身下的戰馬打了一個響鼻,刀疤之下的眼睛更是兇了幾分。
陷陣軍中一點血色湧動。
「來!」李牧的身上戰袍翻卷。
一滴雨水落下,落在了兩軍陣間,倒映著兩軍的寒鋒。
顧楠的長矛一轉。
「殺!」
腳步馬蹄踏破了雨水,兩軍之間的那滴雨點中,兩軍一瞬間放大。
最後沖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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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有讀者說最近比較水,流汗,其實是有在認真地寫的,可能是打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