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瞳孔收縮帶著一些微紅,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讓你等再找。」
「······是。」門邊的人低下頭,退了下去,才發現身上的衣服都幾乎被冷汗浸濕。
院子裡又剩下了呂布一個人,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只要方天畫戟還立在他的身邊。
他臉上猙獰的表情退去平靜了下來,手掌鬆開,垂在腿上,低著頭,眼睛裡的焦距漸漸散開。
過了一會兒,他將自己的臉埋下,身形有一些佝僂。
「爹,沒用。」
三個字,該是放下了他所有的高傲。
豎立的燈盞上,三盞燈火點著,火光映照在燈芯下的燈油裡,一陣一陣地抖動著。
一個老態的人站在堂上背著手,身上穿著一身漢家的官袍。
他左右環顧了一圈堂上,桌案上放著一隻酒壺和幾個杯子。
杯子下壓著兩份帖子,看樣子似乎是酒宴的請帖而已。
老人彎著腰走到了桌案前,抬起杯子,將兩份請帖取了出來拿在手中,呆呆地看著。
過了一會兒,輕聲地說道:「皆,在此一策。」
「來人。」老人抬起了身來,聲音洪亮地叫道。
一個人低壓著身子,快步走上了堂間。
老人拿著手中的兩份貼書,取出了一份交給了身前的人。
「明日,將這份貼書親手送到溫候府上,記著,切要送到。說老夫,要請他飲宴。」
「是。」
······
人從走廊上走過。
「顧先生,你前幾日沒來,沒有看到,花樹開花的時候可好看了,只是現在花已經落去了不少。」
諸葛英牽著顧楠的手向堂上走著,從顧楠進門後她就一直在說,就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玲綺則是有些拘謹地跟在後面,在生人面前她常是這樣,等熟悉了之後應該會好一些。
「是嗎?」顧楠側過頭來看向院子裡,花樹此時也是很美。
她轉過頭看向諸葛英,眼神停留了一下。
隨後微微一笑,伸手到她的嘴邊,取下了一粒沾著的米粒,笑道。
「一年未見,英小妹是長高了不少。」
顧楠的動作讓諸葛英的臉上一紅,嘴裡的話也停了下來,縮著脖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仲,仲兄和叔兄還在堂上,我帶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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