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大量坐在殿下的這位秦國使者,穿著一身白袍,顯得有些清瘦,也讓人疑惑,秦人不都該是尚黑嗎?
難道此人在秦國的所職並不很高?
帶著一個斗笠,看不清面目,但是身坐王前,還不摘去,看起來是有些無禮了。
但是韓王並沒有生氣,而是笑著問道:「不知先生名諱?」
「上國此次派先生前來,又為何事?」
說完看著顧楠等著她的回答。
顧楠的手放在了斗笠上,輕輕將它摘了下來。
斗笠取下,露出了裡面的臉孔,或者說,是一張甲面。
甲面之上的紋路像是刻畫著一隻兇獸的面孔,猙獰可恐。
「在下,秦陷陣領將,姓名難言,還請大王勿怪。」
殿中靜靜。
韓王看著坐在殿下的那個身著白衣獸面之人,手腳發寒。
秦國派出的使者會是誰,他先前多有猜測。
但是萬沒有想到會是這個人。
這個人在秦國的意義非同尋常,不離王側,僅受王命的禁軍領將。
在各國之中也是兇名赫赫。
秦王派這個人出使韓國,是有什麼打算。
韓王的額頭上冒出一些細密的汗水,他一時間也猜不到秦王的想法,
但是既然來是這位喪將,那麼帶來的訊息恐怕也不會是好訊息了。
韓王沒有說話。
顧楠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份竹簡,捧在手中,聲音平穩無波。
「此次前來,是受王命,將此簡獻於韓王。」
大殿之中安靜了一下,韓王對著身旁的一個侍者招了一下手。
侍者躬身,走到顧楠的面前取過了竹簡,交到了韓王的手中。
韓王慢慢地開啟竹簡,垂下眼睛,緩緩地讀了起來。
但是隨著他越看下去臉色越是不好看,帶著幾分怒意或者又帶著幾分驚慌。
直到他放下竹簡,面色鐵青,不知道想著一些什麼。
秦國要攻趙,而簡書之上的意思就是,讓韓國莫要插手。
與其說這是一份來書,不如說就是威脅。
但是他能如何,如今的韓國不可能抵擋得住秦國的攻伐。
只論韓國之力,恐怕就是聯合了趙國也難和秦國為敵。
秦要攻趙,不關韓國的事,但是趙國與韓國接壤,若是趙國真的被破。
韓國置身何地?
若是趙國潰敗,秦再攻韓,韓立而無援,如何是好?
韓王看向靜坐在殿下的顧楠,捏著手中的簡書,神色不定。
良久,他合上了眼睛,抿著嘴巴,握著竹簡的手中一鬆。
進退不得。
連趙抗秦,韓國亦無力舉兵,只得全且苟延,以求秦國不攻。
韓王對著顧楠笑了笑:「秦王之書,寡人已經看過了,有勞先生了。寡人這便起簡回書,還請先生在宮中小住幾日,也好讓寡人盡待客之宜。」
顧楠輕笑,韓王的反應都在所料之中,他確實沒有別的選擇:「謝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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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的早上在家裡,中午才回到寢室,所以現在才有更新,下一章應該會在下午四五點的時候發出來。天行九歌的劇情會有引入但是不會太多不會寫上一個寒假的大家可以放心。
「砰砰。」
房門被輕輕敲響。
坐在房間中的人眉頭微皺,顯然對於這樣的打擾有些不滿。
年紀看來已是中年,身材微腫,穿著一身華服,頭戴珠冠,手中捧著一卷竹簡。
因為敲門聲的想起,他將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