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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坐在那裡也不說話,像是在等著什麼人。
大概是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庭院外走來了一個人,披掛著一身黑色的甲衣,手中提著一柄一人多高的方天戟,甲衣沉重那人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庭院裡顯得很明顯。
「將軍。」門外的侍衛行禮讓開。
呂布站在庭院的門口,看向庭院裡。
董卓殘暴長安城中許多人都敢怒不敢言,董卓自己也清楚這一點,因為擔心有人刺殺,所以常讓呂布護衛左右。
今日董卓喚他來本來也是這樣,但是呂布看向庭院裡,眉頭微皺。
這樣子不像是董卓要他護衛的意思,反而像是董卓在刻意等著他。
雖然察覺出了一樣,呂布還是走進了庭院裡。
董卓面上平淡地揮了揮手,他身邊的侍女連忙行禮退下。
「相國。」呂布站在亭子的石橋前行禮,他是董卓的義子,但是在通常的情況下也不常用父子相稱。
「呂布。」董卓悶悶地聲音在亭子中傳出。
「在。」呂布抬起了頭來,兩人就站在不長的石橋兩側相互看著。
董卓抓起桌上的一顆水果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我讓你幾時來?」
呂布的眼下輕合,不動聲色地說道:「相國讓我食時來。」
「那現在幾時了?」董卓嚼著嘴中的水果,將手放下,淡淡地問道。
「是食時剛過去了一些。」
食時是朝食的時間,一般是早上的七點到九點,但是一般人吃過早飯之後便算是食時已經過去了。
看董卓的樣子,應該是已經吃完早飯了。
「我讓你來護衛,你卻遲遲不來。」亭下的聲音發寒,董卓的手抬起,握在了身邊的長戟上。
「是不是要等到我被刺了,你才準備到?」
「相國,布不敢。」呂布低下頭,董卓此次恐怕是在故意與他為難。
「你還有什麼不敢!?」
握著長戟的手繃緊,董卓的臉上露出了一分兇戾,直接將長戟抬起向呂布投了過去。
他比之從前確實不如,可手中打得氣力還是在的。
亭下的風聲一緊,將掛在兩旁的簾子吹起,長戟飛射而出。一瞬間就是逼到了呂布的頭上,呂布沒有抬頭,險之又險地時刻讓開了身子。
破風呼嘯的聲音幾乎是貼著他的臉落下。
「砰!」
一聲巨響,長戟倒砸進了呂布身邊的地上,精鐵打造的長杆上倒映著呂布的臉色。
很難看,幾乎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咬著牙,握緊了方天畫戟,呂布微微地側過眼神看向董卓,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董卓是何人,在西涼領兵多年,對於殺意自然是在敏感不過,何況此時呂布這殺意幾乎沒有什麼掩飾。
向著亭中,呂布的腳步向前邁了一步。
「你要做什麼?」董卓冷喝道。
叫他停了下來。
方天畫戟在手中抖了一下,呂布輕吸了一口氣,沒有發作,抱拳行禮。
「布惶恐,現在就去護衛院中,告退。」
說著轉身退下,兩人互看不到對方的臉色。
呂布的臉上陰沉,剛才要不是他最後閃開,董卓那一戟就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而董卓坐在桌案前,看著倒豎在庭前的長戟,拿著水果送進了嘴裡,橫過眼睛看向呂布離去的樣子。
對我起了殺意?呂布,看來你真有異心。
······
城中快入夜,將是宵禁的時間,曹操拖著疲憊的身子騎著馬從府外走來,這段時間整頓新募的兵馬,確實讓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