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說道。
「不若,前輩入我軍中,我說與前輩聽如何。」
「別了。」顧楠將自己杯中的酒水喝完,拿起了地上的酒壺自己倒著,看著杯中之物。
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行陣之事,我早就已經膩了。」
顧楠的話讓霍去病怔了一下,問道:「前輩行過軍伍?」
也怪不得他驚訝,畢竟顧楠是一個女子,女子行陣確實是很少見的。
「打過一些年。」說著,顧楠仰頭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霍去病本當是顧楠又在與他開玩笑,不過他看著顧楠的模樣,卻又覺得顧楠說的又好像是真的一般。
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是陪著一起把杯中的酒飲盡。
酒意漸酣。
霍去病的酒量似乎並不是如何好,不過喝了五杯,臉上已經是微紅。
此戰打完,他就要回長安了。
其實霍去病不想回長安,在那長安,他是地位尊崇,卻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子,受人指點。
對於他來說與其在那長安,不若領軍在外,徵戰四方,也許這大漠之中才該是他的歸宿。
或是他破盡匈奴,披甲而歸的時候,才當是英雄,和他的叔父一般。
······
眼中迷濛地,他看向身邊的人,那人坐在雪裡自顧自地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在微醉的眼中那人顯得縹緲,火光對映著人影,在眼中著落。
這一眼,日後的他記了很久。
一片雪落入了杯中,在那酒裡化開,顧楠將那杯中的酒飲下,看向霍去病。
這小子已經坐在那已經有了一些醉意,索性,他半醉得倒是安靜,沒有什麼不好醉態,只是看著自己的這一邊,不知道看著什麼是在發呆。
「顧前輩。」霍去病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說道。
「嗯?」
「前輩的聲音倒是和上次不一樣了。」霍去病放下了酒杯,他是不打算再喝了,若是再喝,他擔心若是真的醉了,就要回去不去了。
「哦。」顧楠瞭然地點了一下頭:「原本的喉間是有一些病症。晴姑娘給我配了一些藥,時常在喝,病症是漸漸好了些。大概要不了多久就會全好了。」
「這樣。」霍去病低頭看著火中突然笑道:「姑娘原本的聲音應當是很好聽的吧。」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叫前輩,顧楠在喝酒,或是他的聲音太輕,也沒有聽清楚。
雪裡的夜深了,雪中遠遠的能看見一處火光跳動,火邊的兩人一人發呆,一人喝酒。
「你若是回了關中,可否幫我帶些東西?」顧楠扭過頭看著霍去病問道。
霍去病回過了神來,眼睛從那火上移開,笑著說道。
「前輩說來便是,上次救與去病一命,去病卻是還未有答謝過。」
顧楠放下酒杯:「也沒什麼,如果可以幫我帶一些紙來。」
「紙?」霍去病有些疑惑:「前輩要這做什麼?」
這是些書記的東西,雖然說是要比竹簡方便一些,但是也不見的好用多少,稍用些力就能劃破開。
顧楠笑了一下:「我想寫一些東西。」
「一本書。」
「噢?」霍去病的眼中露出了一些好奇:「不知是何名字?」
顧楠想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一個書名可以一用,笑著說道。
「奇門遁甲。」
喝完了酒,就著夜色,霍去病牽著馬離開了,風雪夜裡的人影沒有走多遠就已經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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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之後的長安。
長安的大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