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到:「今天是畫仙姑娘的大日子,這座價自然是不能和往日同語,這百金一座,這兩百金可送詩一首。」
「這是自然!」
能來這裡的自然都是富貴人家,在這點錢對於他們確實不算什麼,紛紛解著腰包。
顧楠卻是深深地看著那個名叫畫仙的姑娘離開的身影。
畫仙,莫不是便是個畫中之仙,再如何,也不過是一幅畫,沒有個自己的命運。
這青樓,卻也是沒什麼好看的。
默然地喝完了手裡的酒,準備離開。
不料卻被人一把抓住。
「顧兄弟,你可會詩文?」趙異人頗為有趣地抓住了顧楠的手問道。
入手的一陣柔軟讓他微微一愣。
顧楠被趙異人扯著手,半天卻不見對方講話。
黑著臉把手抽了出來:「我就是一介粗人,會什麼詩文。」
趙異人呆呆地看著顧楠,握了握已經空空的手。
這顧兄弟的手握著怎麼比一般女子的都還舒服?
但是他很快回過了神來,對著顧楠擠了擠眼睛。
「兄弟,你就對那畫仙姑娘沒有一點想法,不如這樣,為兄報個名,你呢,陪為兄在這看看熱鬧,怎麼樣?」
他可是好不容易出宮一次,這一個人玩多無聊,拉上一個人總是能熱鬧許多不是。
看著眼前有些好客的過分了的趙異人。
顧楠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
這傢伙,不會是個玻璃吧。
想著,又細細地打量了一遍趙異人,衣著不凡,應當是個貴族子弟。
聽說這官宦世家都有些奇怪的癖好,難道還真不是傳聞?
想到這顧楠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連忙甩開了自己的想法。
心裡雖然惡意的編排了一波對方,可畢竟人家盛情邀請,顧楠也不好意思拂了別人的面子。
閒著也是閒著。
顧楠重新做了下來:「那先說好,酒水你包。」
「成。」趙異人也是相當爽快,當即揮了揮手:「老媽子再來兩壺酒,順便,幫我和我身邊的這位兄弟報名。」
十一二月飛雪的季節。
東簪樓外的街道半白,冷風獵獵,幾個窮乞人還穿著破爛的衣衫在街頭行乞。
東簪樓內,卻是碧宇廳堂,樓內烤著火,溫暖如春,便是隻穿著一件單衣也不會冷。
人們喝著小酒,高談四座,論著那詩詞歌賦,論著那如畫美人。
廳堂的後面,卻是一座小亭,小亭上遮著白紗,看不清裡面的人,而她卻是這所有人對的焦點。
此時地畫仙卻枯坐在小亭之中,臉上嬌媚的淺笑已然退去,完全沒有堂前那副媚色,帶著的是一副淡漠的冷然。
本想著能憑著自己的幾分薄色賣藝守身,但是,到了這裡的女子,終歸是逃不過貨予人家。
想起今日老媽媽對她說的話。
畫仙的嘴角勾出一絲慘笑。
她早已經心如死灰,便是隨便找個人,又能如何?
亭中無聲,亭外卻是一陣喧鬧,卻是那詩會已經開始了。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作為紅旗下長大的社會主義三好青年,顧楠和這封建制度下的強權資產家趙異人根本就無話可說。
兩人坐在一桌上喝著酒,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卻不知道為什麼趙異人的興致似乎很高,總是主動提起話題。
正當顧楠想著是不是要找個藉口先撤了的時候,不遠處的人群發出了一陣陣騷動。
「畫仙,畫仙姑娘來了。」
「在哪?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