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才將手從石碑上放開。
「很久沒來了,這次之後,又也許很久都不會來了。」
淡笑著說著,顧楠將一束花放在了石碑之前。
放下花前,她卻看到了白起和魏瀾的墓前擺著另一份東西。
簡單的擺放著幾樣,上面積了一些灰,看樣子有一段時間了。
在她來之前,還有人來過。
會來祭拜白起夫婦的人不多。
老連會來,但是幾年前他就已經去世了。
還有蒙驁,王齕,那些老將,這些年,都已經陸續離開了人世。
距離嬴政繼位已經是十年了。
很多很多,早已經是物是人非。
人多很多事情,她自己都快有些記不清楚了。
走到那些東西前,卻發現一根竹條放在一邊。
撿起來看,上面寫著:
不孝子,白仲,留。
顧楠笑了笑,將竹條放在了一旁。
「時間,過得真快啊。」
風吹得短草飛起,在半空之中盤旋。
顧楠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無格,站起了身,站在石碑前。
「今天晚上有大事要做,就不多說了。」
「老頭。」
「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
說著,轉過身,順著小徑向著鹹陽城走去。
秦王政十年,朝堂之上發生了諸多變化。
相國呂不韋的權勢在明面上似乎越來越大,已經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
但是他始終不能觸碰不到幾個權利,就像是被人特意的分隔開了一般。
例如兵權,即使有時可以掌握,也有人在旁掣肘。
朝堂之上出現了幾個新的重臣。
嫪毐、李斯、王翦,蒙恬。
最後,還有一軍在這鹹陽之中叫人側目,王家禁軍陷陣。
僅授命於王家,如今已擴軍至三千,人數不多,常駐於鹹陽。
但是戰時可受王命,領軍十萬。
如此軍權,甚至不亞於封將。
也有人想與之交好,卻少有人見過陷陣領軍是什麼模樣,因為是禁軍的緣故,那人很少在外,甚至很少參與朝會。甚至在外行陣時臉上都覆有甲面,一直以來都少有人知道陷陣領將是何人。
早晨的空氣有些濕潤,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下過雨的原因。
「鈴鈴鈴。」
酒館的大門被推開,掛在門上的風鈴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音。
服務生走了出來,將門口的招牌從營業翻成了休業。
「喵。」
路旁傳來了一聲輕輕的聲音。
服務生側過頭看去,看到一隻黑色的小貓坐在店門口的花盆後面。
身上沾著雨水還沒有幹去。
服務生淡淡地看著那小貓半響。
「其實這條街道只是容納著一些無處可去的人而已。」
她莫名地又想起了這一句話。
看著那貓問道:「你也無處可去嗎?」
貓沒有作聲顫顫巍巍地站著,就像是因為冷在發抖。
她點了一下頭,似乎是得到了回答。
走回了酒館之中。等到她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罐酸奶和一個盤子。
將酸奶倒進了盤子裡放到了貓的面前。
貓邁著步子走到了盤子前有些急切地舔著裡面的酸奶,看樣子是餓了很久的。
服務生蹲在小貓的面前,猶豫了一下伸出一隻手在它的頭上摸了摸。
小貓沒有反抗,服務生淡薄的臉上也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說,你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