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來的,有重金來請的,後來就來朝中的王侯將相也來過。
一次,那一年的皇帝來找顧楠治病,藥到病除,皇帝大悅,問顧楠要什麼賞賜。
顧楠說,她想去那個太平樓上看看。
她第一次登上了那個太平樓,當真,看到了好一片江山如畫。
一晃就是二十年,應該也正好是在第二十個年頭,有人傳說神醫不老,漸漸有的人開始來求不老駐顏之術。
顧楠明白,在自己又該走了。她獨自收拾了行囊,在一個夜裡,離開了洛陽。
醫館裡的那個小藥童已經長成了一個青年,顧楠離開的第二天,他也離開了醫館,背著一個藥箱。
聽聞他走遍了很多地方,遊方治病,成就了一世名醫之名。他治病幾乎不收錢,大多數的時候只問一個問題。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人,她姓顧,總愛帶一個斗笠,手上有道疤。
後來,他也收了一個徒弟,陪著他一起走,有一次徒弟問他。
「師父,你到底在找誰?」
他想了很久,苦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我只知道她姓顧。」
數十年前,他還是一個孤兒的時候,她穿著一身青衫,蹲在了他的面前,頭頂帶著一個斗笠,問他。
「你願不願意來我的醫館做事,管吃管住。」
······
顧楠去了很多的地方,做了很多事,有當過書館的先生,有當過農戶,有當過木匠。三百年實在是很長,長得足夠她做太多的事情。
大約是一年半之前,她來了塞外大漠,說起她為何來這裡,其實也沒有什麼太深的緣由。
那時她正好無事做,聽聞突厥南下,這裡總是有馬賊和亂兵作亂,她就來了。
三個月後。
魏國的軍隊抵達了邊疆,雖然突厥還沒有大舉南下的準備,但是這一次他們不是來抵禦突厥的,而是來攻入突厥的。
「呼呼!」
耳邊卷過兩聲風聲,夾雜著沙塵,一小隊突厥騎兵正騎著馬走在路上,粗看一眼,大概有二十餘個人。
他們的身上穿著軍隊的衣甲,腰間挎著彎刀,手裡牽著馬繩。
馬的後面,一根繩索綁著幾個人,看裝束應該都是漢人。
他們被綁縛著雙手,這種綁法,只要馬一跑起來他們就會被繩子拉扯著拖在地上。
魏軍來了,突厥人四處抓著關外的漢人,似乎是想要從這些漢人的嘴裡拷問出魏軍的訊息。
一個突厥騎兵揮舞著手中的刀,怪叫著,催促著馬後的人走的快一些。
突然,他們慢慢停了下來,他們見到了遠處的路上走來了一個人。
那個人的身上披著一件黑色風袍子,看起來只是一個行人,不緊不慢地走來。
不過那黑袍子的下面,是漢人的裝束,幾個突厥騎兵相互對視了幾眼,咧嘴一笑。
他們都知道對方的意思。
手裡的馬繩一扯,身下的馬匹嘶鳴了一聲,舉起了彎刀一對騎兵沖向了那個人。
路上的那個人停下了腳步,一陣風捲起了她的黑袍,露出了黑袍下面的一把細劍。
幾個呼吸之後,大漠之中傳來了驚慌的馬鳴,還有一聲聲哀嚎慘叫。
慘叫聲沒有持續太久就消散在風沙裡,只剩下背上無人的戰馬四處奔逃。
······
不遠處的一片沙漠裡,一隊魏軍斥候正在探查,領隊的人忽然皺起眉頭,舉起手命身後的幾個人馬停下。
他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動靜,隨後一匹戰馬從他們的前面跑過。
戰馬上面沒有人,但是背上卻有一片血跡。
看著它驚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