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沒法反駁,誰讓人家是自己的老子,而且自己是個什麼樣子,他自己也清楚,父親說的確實沒錯。
他或許會是一個好的將領,但是說要領天下總軍,他自認為是做不到的。
蒙驁看著蒙武略有消沉的樣子,撫了一把自己的鬍子。
「不用如此,領一軍亦有自可為,領總軍亦有自所失,各有所長。」
「但你胸中氣量,也該大些了,你已不是個孩童,莫要向少時那般了。恬兒你也是要好好教導,知道?」
「孩兒知道。」
說了一番旁話,兩人才重新將目光轉到秦攻伐韓的事上。
蒙驁皺著眉頭拿過秦王送來的兵簡:「此番秦王攻韓,老夫所想,該是有兩個所求。」
「一是此二城臨近魏都,若去此二城,魏國必危。唇亡齒寒,如果魏國明白這個道理介入援助,我軍要攻取就會麻煩許多,所以秦王要加急用兵,只求速取。」
蒙武的心中一怔。
攻韓迫魏。
如此看來,這代秦王,所謀非小。
「這其二。」蒙驁的目光看向了帳外。
「東周未亡,這天下就名來不順,秦王要徹底滅周,而且,需要一個藉口。」
「秦王攻韓,就是在等那周王給他一個藉口?」蒙武的臉色有些不好,秦王這就是陽謀。
秦國攻韓,周於韓側定是自危,到時無論周國是否會與他國共謀抗秦,秦王只需說他有,都可以此為藉口攻周。
這番作為,未免太過大膽了。
「秦王真不怕縱國聯合?」
蒙驁側看了一眼蒙武,抬了抬眉頭,輕聲地說道。
「所以說秦王的氣魄可畏,如此作為,不輸於當年的秦王。」
「而且。」他的嘴角咧開:「以我秦國如今兵鋒,合縱諸國也未必就不可相抗了。」
蒙武還想說什麼,一個士兵走了進來,拜在蒙驁的面前。
「將軍。」
蒙驁疑惑地問道:「有何事?」
「回將軍,陷陣領將在外等候。」
士兵說道這,猶豫了一下。
「她?」
士兵的猶豫,蒙驁自然看得出來,眉頭一皺:「為何遲疑?說來便是。」
「是。」
士兵點了一下頭,臉上掛著古怪的神色:「他,還綁著小將軍。」
這是蒙家親兵,他們稱呼小將軍的,應該也就只有一個人。
蒙驁的臉色一黑,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顧家丫頭他見過,雖然是兇名赫赫的喪軍領將,但是性子平緩,若是沒有什麼事不至於綁人。
至於蒙恬,他這個做爺爺的自然清楚是個什麼樣的小子。對於那陷陣軍頗為推崇。而且有些跳脫,很是像他父親小時候。
那小子,估計又是惹是生非去了。
眼角抽搐地看向坐在側邊的蒙武。
「我剛還讓你好好教導恬兒,這轉眼就給我惹事了?」
蒙武的額頭上滴下了一滴冷汗,尷尬地笑了一下:「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落實嘛···」
「哼。一會兒再和你計較。」
蒙驁搖了搖頭,扭頭對著下面的親兵說道。
「讓顧將軍進來吧,順便的,把那不成器的東西也帶進來。」
「是。」士兵退下。
沒過多久,一個身穿白袍面帶遮甲的將領走了進來,身邊還帶著一個被綁了雙手的小將。
那小將一進了帳篷,就縮手縮腦的,看到了蒙驁坐在是上面,立刻不敢聲響,抿著嘴巴認命似的站在了一邊。
帳中一陣尷尬。
「見過蒙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