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書信,臉色陰翳。
這劉虞,給臉不要,立他為帝居然還來信呵斥於他,倒是他是小人了?
「報!」
帳前傳來了士卒報上的聲音。
袁紹沉默了一下,將書信收起放到了一邊才說道。
「進。」
腳步走入營帳,士兵捧著一卷書文。
「這是什麼?」袁紹的語氣還有一些微冷,那劉虞的書文將他氣得不輕。
士兵低下頭說道:「是曹將軍軍情。」
聽到是曹操的軍情,袁紹愣了一下,隨後面色沉下了一些,皺起眉頭。
「拿上來。」
語氣是沒有那麼冷然了,卻多了一些沉重。
曹操領一軍便去追那董卓,他那軍不過萬餘人,追董卓不說勝算,不全軍覆沒就是很好了。
他勸過,卻勸不住,那曹孟德定了一件事,就根本聽不進人話,他能有什麼辦法。
士兵將書文呈上,袁紹取了過來,微不可查地出了一口氣,才將書文攤開。
也沒有看前面,直接看向最後的結果。
「呵。」袁紹咧嘴笑了一聲。
曹操軍敗負傷,此時正在回軍的路上。
「算他命大。」
沒死就是。搖了搖頭,將書文放到了一邊,心中沒了被劉虞喝罵的鬱氣,倒是輕鬆了不少。
看了一眼帳下計程車卒,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是。」
士兵行禮就要退下。
「等一下。」袁紹又叫住了他。
「將軍?」士兵有些不解地躬下身。
「再去準備些上好的酒水來,不用太多。」
袁紹的話讓士兵一愣,準備酒水的事他也沒少做了,這軍中幾乎幾日就有一場飲宴,不過這次不用太多,看來不是做飲宴用的。
不過他也沒有再多想什麼,應是退下。
袁紹靠在堂上,又拿起了那份關於曹操軍情的文書,隨意地翻看了起來。
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般,皺起眉頭坐了起來,在一處地方看了數遍。
曹操受董卓數萬軍埋伏,大敗而撤,撤不得,一將守山隘斷後。守萬軍半日,破陣而去。
那人的模樣所記是白衣斗笠,是誰袁紹當然知道。
但是一人守軍半日,這是說書嗎?
袁紹一字一句地看過書文上的字,是無誤,軍情也不可能亂記。
大概是用了什麼計策吧。
將書文放在了桌案上,他回想起軍中那人斗笠落下的模樣,那時他也看得出神。
即使如此,不論勇武,這般氣義,也足夠叫人為傾了。
萬軍之前,尋常人早已倉皇而逃。
將書文放在了桌案上,袁紹握著手,片刻,嘆了一聲。
「曹孟德······」
除了袁紹,各路諸侯也多有命人探曹操軍情。
此時也都有了些訊息,或有詳略的差別,不過都知道了一二其中情況。
殘破的兵馬行走在道路上,看過去該是隻有數千人,身上的兵甲還都是殘破。許多人還都負著傷,使得軍陣走的緩慢。
大概又是走了一會兒,軍隊停了下來,似乎準備在路邊休整,許多士兵都帶著傷,走不了太快也早走不了太久。
曹操從馬上下來,軍陣就地坐在地上休息,再走一兩日就能回到洛陽邊諸侯的本陣。
他回過頭看向坐在地上的兵卒,大多數人都低著頭,看著地上也不知在想什麼,身上的衣甲染著血,破舊髒亂,放在身側的兵刃上也多有缺口,殘破不堪。
他從中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