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剝乾淨壓在床上時,她睜著眼睛面色潮紅地看著他,也不知醒了沒醒,哽咽著叫他的名字,說:“我想你。”
宿醉後的頭痛欲裂,司真還是第一次體會。
她蹙著眉頭不舒服地哼嚀一聲,攏著被子坐起來,拳頭在額頭上敲了兩下。
“醒了?”
男人的聲音自背後響起,帶著清晨剛剛甦醒的沙啞。
昨晚上的記憶逐漸回籠,司真身體有點僵硬,背對著他,懊惱地咬著嘴唇。
她掀開被子瞧了眼,又連忙蓋上。兩個人的身體都光溜溜的,還有點味道沒散,不知道他的潔癖怎麼忍受的。
喬赫坐起來,往後挪了挪,斜倚在床頭,順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拖到懷裡。脊背貼著熟悉的溫熱的胸膛,猛然間踏實的感覺令司真忍不住買鼻子酸了酸。
窗簾銜接處,有光漏進來。
司真靠在喬赫身上,他一下一下輕輕順著她的頭髮。很長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腦子裡許多思緒理不清楚,分手兩個字到了嘴邊,說不出口。
“我爸什麼時候找到你的?”她問。
喬赫的手指頓了頓。
司真接著道:“你不要再給他錢了。他根本不會做生意,錢到了他手裡只會有去無回。”她轉過臉看著喬赫,聲音有些低,“那些錢我會還給你的。”
喬赫目光沉沉地看著他:“為什麼要還給我?”
司真抿了抿嘴唇:“你的錢是你的。”
“自尊心有這麼重要?”喬赫語氣淡淡。
司真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如何說。
她希望這段關係中兩個人是平等的,可現實是她永遠也無法站在與他平等的高度,無論是地位還是財富。假如她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也許他的爺爺就不會反對他們。
以前尚能自欺欺人地維護自己敏感的自卑的自尊心,出了司志明這檔子事兒,就像被剝光了衣服擺在大街上展覽。
她還是自私地想要和他在一起,但是門戶的懸殊,他家人的反對,要怎麼去跨越?
“喬赫,”她終於還是開口說,聲音艱澀,“我們沒有辦法在一起。”
喬赫的神色一點一點冷了下去。
“給我一個理由。”他的語氣變得陰沉,“就為了那兩百萬?”
司真覺得羞愧,緩緩吸了一口氣道:“不只是這個。”
得不到家人祝福的愛情不會有好結果,她更在乎的是這個。
不想說出來,影響他們祖孫的感情,司真正猶豫著如何和他解釋,喬赫卻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什麼。
“你見過董事長?”他眸底暗沉,眉心慢慢擰了起來。
司真點頭。
原本就冷漠的面龐染上一層陰霾:“什麼時候?”
“前天。”司真聽出他語氣不對,柔聲道,“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你爺爺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要因為我和他們鬧彆扭。”
喬赫冷著聲音問:“你那些家人比我重要?”
他大概已經把她家裡的情況都摸清了,司真輕聲道:“我還有奶奶,你和她都重要。”
這個回答讓喬赫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他長臂一伸,將司真抱過來。她還在糾結道:“喬赫,我們還是先分……”
喬赫在她說出那兩個字之前,打斷她:“這些問題我會解決,”他抱緊了她,在她耳畔低沉道,“打打,給我點時間。”
司真動了下,想說什麼,又聽到他隱含威脅的口吻:“我說過,不會讓你離開我。”
喬氏大廈,明朗的日光將玻璃幕牆鍍上金色光澤,藍天從白雲背後張開懷抱,擁抱一幢幢聳入雲霄的摩天大樓。
徐然老時間來上班,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