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這才拿起筷子。
賴高曉退出去,帶上辦公室的門,舒了口氣。
他如何看不出來喬總的有意炫耀,不過細究起來也是因他而起。
他太太廚藝確實不怎麼樣,確切地說是很爛,但是結婚後她有很用心地學習做飯,因此雖然味道千奇百怪,賴高曉也很滿足。
有一回如有神助地烤了一箱很好吃的蛋糕,賴高曉那個高興啊,帶來公司和同事分享喜悅,給上司自然也送了幾個,說:“我太太親手做的,手藝不好,您別嫌棄。”
當時喬總拿起來嚐了一口,便放下,語氣淡的聽不出情緒:“我夫人廚藝很好。”
那是賴高曉第一次聽他提起“夫人”——辦公室的人見過喬總桌子上的那張照片:女孩子抱著書在鏡頭前微笑,青澀而柔軟。他們私下猜測那位便是小少爺的母親,不知誰起的頭稱呼為“夫人”,最終傳到了喬總耳朵裡。
他似乎並未生氣,此後便偶爾會提起一句。
兩點鐘的會議被喬赫提前到一點半,他不時看眼手錶,似乎趕時間,大家便跟著緊張起來,效率空前的高,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
喬赫走出會議室時,發現外頭飄起了雪。
他在玻璃前站了片刻,回到辦公室,穿上外套離開。
回到公寓時,雨勢已經大了許多。
家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母子倆午休大概還沒醒,喬赫放輕了動作,走進臥室,床上一片整潔。
頓了下,他轉身回來,看向客廳的那頂帳篷。
司真提前看了天氣預報,說今天的降雪機率是30%,但前幾天的天氣一直不錯,看起來並不像要下雪的樣子。沒想到中午天忽然陰了。
午飯時就有星星點點的雪花在飄,露營去不成了,怕孩子太失望,便帶著喬司南在帳篷裡午睡。
家裡暖氣很足,也不冷。
睡得迷迷糊糊的,腳上像有蟲子在爬,有點癢,睡夢中反射性地縮了一下腳。
沒一會兒蟲子又來了,在她腳上爬來爬去,司真躲了幾下,終於還是被惱人的蟲子弄醒了。
她抬起頭,卻發現哪裡有什麼蟲子,是喬赫盤腿坐在帳篷入口,一手託著她的腳腕,一手在玩她的腳趾。
司真往後縮腿,他握得很牢。
喬赫掀了下眼皮,見她醒了,指尖緩緩從她腳心滑下去,又沿著小腿向上爬。
“別鬧。”司真小聲說,又往後縮了幾下,還是掙脫不開。
喬赫像沒聽到,溫熱的手指在她小腿上充滿暗示意味地撫摸。另一手捏著她的腳,忽然低頭,在她腳尖親了一下。
司真像被電到似的,腿猛地往回收,動作有些劇烈,成功從喬赫手中抽了出去,還險些踢到他的臉。
她試圖往裡面躲,喬赫探手進去,再次抓住了腳腕。司真便蹬他,被他輕巧化解了力道,順勢將她往下拉過來。
司真回頭,壓低聲音斥他:“你放開呀。”
“出來。”喬赫聲線低沉。
司真不動。出去是什麼下場腳趾都知道。
喬赫也不急,屈指在她腳心撓了幾下。
司真癢得厲害,抿緊了嘴唇在忍住沒笑出聲,怎麼掙扎都甩不開,實在招架不住了,害怕吵到孩子,忙認慫,“我出去……”
喬赫這才鬆開她的腳,往一旁挪了一些。
司真彎著腰輕輕從裡頭爬出來,氣憤地往他身上打,喬赫並不躲,讓她打了幾下消氣,才捉住她的手。
司真把手抽出來,轉身把喬司南身上的小被子蓋好。
喬赫站了起來,男人強大的存在感不容忽視,不等她起身,喬赫便俯下身,撈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抄起來,抗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