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婆見餘晚這般小心檢查才肯帶上這串佛珠,雖然眼觀自己的誠意被個小輩這般懷疑,屬實心中不太舒服。
但餘晚如此做法,站在她的角度來看,又沒什麼錯,確實行走遊歷,對於不熟悉之人來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你可知為何老婆子我要讓你一直戴著這串佛珠麼?”唐婆看著餘晚問道。
“是為了參加比試之時,讓自己的道修氣息能矇混過關?”餘晚猜測道。
“不錯,正是如此,此界之人不同你我那修真界,這裡不管是婆娑佛界或是婆羅諸神之界,他們皆都是人人出生之時,便被父母求得佛印。
所以,這裡每一個人,從生到死那一刻皆都帶著佛印或者神印氣息,很好辨認此人是哪裡出生之人,或者來自哪個宗派之人。
像你我這樣誤入之人,身上半點佛印氣息都無,最是不符合常規,更是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就連廣福庵的一個小小練氣都能發現你的異常了,日後你出了這庵寺,豈不是成了他人的眾矢之的。
所以啊,若無必要,這串佛珠不可輕易取下來,以免暴露你道修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唐婆解釋道。
聽了唐婆如此說,才知這串佛珠的重要性!
見此,餘晚反倒不好意思了,畢竟剛剛自己那小動作的探查做派,倒是顯得自己小人之心了,於是她帶著憨憨的笑意,放出一連串的彩虹屁道:
“嘿嘿嘿,這等寶物果真是何其重要啊,餘晚謝過唐婆您大人有大量的饋贈,剛剛是小輩小人了,您老放心,晚輩定當不讓佛珠離手,謹遵唐婆您老人家的教誨。
果然,還是老話說得好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您看啊,得虧我餘晚這是遇到唐婆你了,不然在這佛陀界,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混吶。”
雖然唐婆知道餘晚是得了好處而奉承自己的,但這話聽著還是挺受用的,剛剛心裡得不快,此時瞬間被撫平舒坦了,隨即打蛇上棍道:
“那此事,你可是答應了?”
畢竟正經事餘晚一直未鬆口答應,唐婆便不會忘記再次發問提到。
見此,餘晚同樣神色認真道:
“此事我可以答應,也可以保證全力以赴的去護主妙弗的安全,但這些必須是我力所能及之下能做到的情況下,我才能答應。
若是危及到了我自身的生命,我會最先選擇自己,畢竟一部煉器的法門,還不至於為此而搭進我自己的小命,您說是吧?”
餘晚說到這看了看凝眉的唐婆,又接著道:
“再有即便我參加比試了,我本身修為不過才剛剛築基,真要在臺上對上築基後期或者大圓滿之人,若是不敵,成非死即傷的焦灼之態時,我會選擇退出認輸的。
畢竟,只有活著我才能繼續走下去,再找回場子!死了……可就一無所有了。希望您能理解。”
餘晚提出了自己的不同觀點:
大意就是答應你沒問題,只在自己力所能及之下做保證,超出危及自己的生命之時,交易只能終止了。
唐婆眼神審視著餘晚,見她不卑不亢,就這般與她眼神直視,她想了想,只得妥協道:
“好吧,就如你所說吧。”
聽到唐婆鬆口,餘晚笑意一點點加深,起身對著唐婆恭敬行禮感謝道:
“多謝唐婆,不知這煉器之事,何時能開始?”
“就明日吧,明日你同妙弗修煉完畢之後,再來找我,就那時吧。”
唐婆淡淡開口確定時間道,想來這結果不太讓她滿意,所以最初那種沏茶招待她的心情,此刻也冷了兩度下去,不鹹不淡的回話了。
餘晚只當沒聽出來,見事已了,她也不耽擱,趁著天黑之前去趟藏書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