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暄熱了一番。
黃伯父眉頭緊皺。
“我們要快點找到回大鄴的路,才是正道,畢竟這也不是久待之地。”
“為何?”
“冬日快到了。”
“很可怕嗎?”
“這邊的冬日極其嚴寒,要將近備三個月食物,這三個月,大家都呆在屋內,能不出門就儘量不要出門,當時我們不懂,差點就凍死在冬日裡,還好被當地好心的人家收留了,才撿回了性命。”
陳十一也是受過貧寒,經歷過寒冬的人,但黃伯父說的冬日,絕對與自己所感受的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黃伯父看著陳十一的臉色,笑了笑。
“也不必擔憂,我現在帶你們去見一下本地最大的長官。”
薩里鎮裡的出行,基本靠走,這裡大多數都是叢林,只開闢了供人行走的小徑,再也沒有其他的路了。
一路上,碰到很多原住民,他們對於陳十一的到來很是驚訝,更是擔憂恐懼。
人,對於未知的事物,通常都是這樣。
其實自己心裡比起他們更忐忑。
到了婆娑提國的縣城,陳十一的嘴張大得像一個雞蛋。
整個縣城就像一個裝在白色貝殼裡的風景。
簡直太驚豔了。
這裡所有的街道,所有的房屋都是白色的,走來走去各色各樣的人群,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五彩繽紛,倒是養在池塘裡的顏色鮮豔的魚兒。
他們沒有商鋪之說,都是在地上擺上自己要賣的東西,然後坐在後面,有些打著盹兒,有些直愣愣地看著陳十一他們,警惕又驚奇。
“他們都是以白色為尊,錢幣是白色的,你看,那些穿著白色衣衫的人,是婆娑提國的貴族。”
縣城周圍沒有樹,一片白茫茫的,望不到邊。
這裡的房都是低矮的,這裡的房頂是用色彩斑斕的魚鱗做成,在陽光的映照下,光滑流淌,如水一般絲滑。
“有這麼多魚鱗嗎?”
黃伯父笑道。
“這不是魚鱗,算是他們這邊的礦石吧,按照大鄴那邊的說法,應是叫晶礦,他們有一種非常嫻熟的技術,可以平整的切割每一塊礦石。”
“這也太好看,用來做屋頂,簡直暴殄天物。”
“確實是,但這邊,這種晶礦有很多個,有一句話說,物以稀為貴,只有稀少稀缺才值錢,東西多了,就沒那麼值錢了。”
黃伯父帶著陳十一,跟著福大和伯淵,還有許舟師進了一座尖頂圓弧的白色房子內。
為首的人穿著白色衣裳,這種衣裳也不知道是用什麼製成,質地非常良好,垂墜感不錯,讓人看起來更加威武挺拔。
陳十一他們跟著黃伯父,向坐在上頭的人行了一禮。
兩人在那裡說著話,嘰裡呱啦的,時不時朝陳十一看一眼。
為首的人頭頂戴著碧藍色的菱角額飾,眼睛是琥珀色,褐色的肌膚,很是英俊。
“他問你身上穿的什麼衣衫?”
她穿的是錦榮絲織的薄藝綢緞,長裙下襬,繡的是秋海棠,襦裙是染的水粉,搭上青蕖對襟外裳,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那你和他如何說?”
“我說是絲綢,你們帶過來很多。”
陳十一點頭。
“是的,都在船上,他們想要?”
“應該是有這個想法。”
“那用什麼來交換?”
黃伯父又與上面的人攀談起來。
“他說可以出黃金。”
陳十一略想了會兒。
“伯父,你幫我問一下,是否能在他們這裡設立一個港口,我們的大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