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早,武寧也沒多留,拿著符咒心滿意足地回了家,只是他的造型太過獨特,引來不少行人的目光,還因此被髮到了網上,引發不少網民的討論。
第二天一早,唐小明正睡得香,一縷白煙鑽了進來,房間裡瞬間低了五六度。唐小明意識並未清醒,身體率先做出反應,手掐指訣床頭的符咒自動飛起,在床上形成了一個防護罩。
司瑾書挑了挑眉,看來他是早有準備,也不知他怎麼那麼愛睡懶覺。別人為了修行那是十分刻苦,每日只休息五六個小時,這還覺著時間不夠用,他可倒好,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不說,晚上還要直播,偶爾還去跑跑代駕,修行的時間少之又少。他能有如今的修為,也就靠他的天賦撐著。
司瑾書修長的手指輕動,絲絲縷縷的白煙從他的指尖冒出,化作一根根柔軟的絲線,朝著防護罩遊了過去,在靠近後,又變成尖利的針,朝著防護罩狠狠刺去。透明的防護罩晃了晃,就好似被打破平靜的水面,漾出一圈圈漣漪,輕易便化解了長針的攻擊。
司瑾書清冷的眼睛亮了亮,手指再次動了動,那些白色長針又幻化成柔軟的絲線,慢慢地擰成一股,變成一根又粗又長的冰錐,朝著防護罩狠狠刺了下去。防護罩再次漾起漣漪,一圈又一圈,卸掉了冰錐的力道,依舊完好無損。
司瑾書眉頭微蹙,薄唇輕啟,輕聲念著咒語,那如水般的防護罩,肉眼可見地結成冰,最後‘咔嚓’一聲,碎成了無數塊,消散在空氣中。
“司瑾書,你有完沒完!”唐小明不耐煩地坐起身,將床頭櫃上的時鐘拿起來,“現在才七點,你樂意早起,那是你的事,幹嘛非得揪著我?”
司瑾書淡淡地開口,“一百萬不想要了?”
唐小明一怔,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消失,沒好氣地說道:“行,有錢就是大爺,我起,我起還不行嘛。”
見他還不走,唐小明直接赤條條地下了床,反正都是男人,沒什麼好怕的。司瑾書清冷的眼睛驟然睜大,急忙移開了視線,惱道:“赤身裸體,有辱斯文!”
“瞧你這話說的,是你叫我起床,然後又賴著不走,你說我該怎麼做?況且我們都是男人,我有的,你也有,有什麼好避嫌的?再者說,我這個被看得都沒說什麼,你這個佔了便宜的,有什麼好說的。”
唐小明一邊說著,一邊站在衣櫃前找衣服,眼角餘光掃到司瑾書的耳朵,不禁怔了怔,隨即轉頭看了過去,他方才果然沒看錯,司瑾書的耳朵紅彤彤的,就好似被染了色,忍不住心生好奇,“你不會是女人吧,女扮男裝?”
司瑾書惱羞成怒,一揮手數枚冰錐射了過去。
唐小明急忙默唸咒語,桌上的符咒受到召喚,瞬間飛了起來,化作保護罩擋在身前,“你這人實在討人厭,說不過就動手,怪不得做了幾千年的單身狗。”
“一百萬沒了。”司瑾書化作一縷白煙,鑽出了臥房。
“別啊……”唐小明一聽,頓時慌了神,急忙拿出衣服套上,緊跟著出了房門,見司瑾書坐在沙發上,隨即湊了上去,“老司,咱們雖然沒簽合同,但已經有了口頭協定,像你這樣的正人君子,應該不會反悔吧。”
“我們只是口頭協定,並未落實在文字上,為何不能反悔?”
“古人言‘人無信不立,業無信不興,國無信則衰’,你堂堂秦朝方士,怎能言而無信,這要是傳出去,對老司你的聲譽也不好吧。”
司瑾書挑了挑眉,“除了你,這世上誰還識得我?”
唐小明聞言不由一陣語塞,隨即說道:“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就算沒人認得你,你也不能做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吧,這是做人的底線。”
“一些虛名而已,我早就看淡了,就像你說的,做人開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