餌。”
急雲點了點頭道:“在岸邊找個客棧寄放快馬,一旦獵到,即刻讓疾風回國,再買下冰塊,用之前準備的盒子裝好後,包上幾層棉被,日夜兼程送回去,葉師伯說了,這心越新鮮功效越好。”
白藏點頭應喏。急雲看他面有疲色,說道:“趕了近一個月的路,你也累了吧,先去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打。”
東唐皇宮裡的蕭凡斜倚在榻上,他已經換了明黃色的龍袍,氣勢尊貴無比,旁邊一名妃嬪正在替他小心翼翼地重新清洗傷口敷藥,下頭侍衛正在稟報:“通關文碟上顯示的是珠寶商人,也確實攜帶有珍貴的珠寶,又有武藝高強的護衛。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租了個大船,似乎要出海,還讓船伕買了幾籠子的活雞放在船上,問了船伕,地點是去青瑚礁那邊,說是主人家姓方,要出海看看風景,出手很豪闊,神完氣足,顯然是高手,我們不敢接近,只是事後問了店主、船主才知的,口音是大秦口音,但來處不詳。”
蕭凡懶洋洋地笑了:“很顯然是為了白獺來的了,青瑚礁那邊聽說又出了只白獺,傷了許多過往的海客,每年各國為了這傳說中的白獺來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個個都說是高手,卻統統都是空手而歸,不少人還折了性命進去,相比之下,那些遇不上白獺的人,還算是運氣好了,上次被捉的那隻白獺……還是朕親自下海去捉的……”
下首坐著的國師滕禹,正是之前那錦袍男子,他與蕭凡自幼一同長大,感情甚篤,他聽蕭凡說起白獺,想起當年這位陛下不過十五歲,便親自下了海,帶了水師和侍衛,去圍捕那兇猛之極的白獺搏鬥,親手捉了只白獺,只為了給太后不慎跌破留了傷痕的額頭,調一劑白獺髓,這白獺髓乃金創中第一聖藥,不論如何血流皮破,只須合琥珀屑熬膏敷治,立刻便能止血生肌,將來且無一些斑點,當年陛下的武藝就已絕高,如今經過這十多年的歷練,陛下的武藝,已接近宗師之境,這時候卻出現了一名女子,比陛下武藝更高?那豈不是已臻宗師之境?他不禁道:“這名女子武藝之高,只怕真能如願?”
蕭凡笑道:“這些日子母后常說膝蓋有些疼,弄些白獺筋來熬煮熬煮讓母后喝了,沒準就好了……吩咐皇家水師,準備一艘船,我要出海,要便服,不要驚動百姓和官府。”
旁邊那名妃嬪小心翼翼地包裹好了他的手,愛嬌地貼近了他道:“陛下,聽說那白獺髓調入香脂,可以令人肌膚妍白,臣妾想求賜一些……”
蕭凡哈哈一笑,伸手去托起那妃子柔嫩晶瑩的下巴,笑道:“愛妃的肌膚已是勝於梨花冰雪了,還要怎麼白?”
妃子赧然一笑,將頭伏於他膝上,頭髮宛然垂地,嬌態畢露,蕭凡大笑起來,美人,他最是喜歡,征服各種各樣的美人,是他之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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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隨著一陣陣強勁的疾風,把天空的陽光遮蓋起來,天變得陰沉下來,有隱隱雷聲,在海的遠處傳來,空氣也變得潮溼了,猛烈的風,把急雲的衣袂吹得拍拍作響,她立在船頭,看著白藏指揮著人將活雞殺了,一隻一隻地扔入海水中,濃稠的雞血在水裡漸漸化開,聽說這白獺不是這麼容易誘出,許多人守上一年也只是徒然,就是葉師伯也親自過來守過幾次,卻也空手而歸,只看今天的運氣好不好了,倒是聽說它喜歡在風雨之時出現,看起來,暴風雨要來了。
遠處也有艘大船開了過來,蕭凡仍穿著金線繡著花紋的黑袍,站在船頭看過去,一眼便看見了急雲迎風立於船頭,她已經揭去了斗笠,肌膚勝雪,眉目美得驚人,卻凜冽如開了刃的霜刀,他笑了起來,果然,是個國色。這時天上忽然從天而降了個霹靂,彷彿天崩地裂一般,要下雨了。
海面忽然漣漪頓生,轟的一下,一頭怪物從深海起了來,昂起斗大頭顱,兩目灼灼,一